「哥哥記不起來沒關係,我自會讓你想起來。」
時野聲音清澈,恣意的同時盡顯蠻橫。
聽在寧執耳朵里,就是十足的挑釁。
他輕嘖一聲,掛斷電話,看著不遠處的酒吧,笑容意味不明。
敢勾搭他的男人,時野不是第一個。
真讓他跌了跟頭的,還真是第一個。
這個認知讓他現在很不爽,除非今天能壓回去,一雪前恥。
醉生酒吧全天營業,這還是下午,便已經人來人往。
不過沒有絢麗的燈光,顯得普通了許多。
戴墨鏡的青年進了酒吧,直奔吧檯,要了杯酒潤喉。
調酒師認得他,那天跟著他們老闆走的就是這個帥哥。
因為那張臉實在出挑,辨識度太高。
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即要打電話通知老闆。
寧執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唇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嗓音帶著微微酒意繾綣。
「動作快點,別等這杯酒見底。」
他低頭品酒,餘光瞥見一個高大人影。
抬眼望去,正是某狗。
「時少讓我好等。」寧執眼眸流轉,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少年和上次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純澈依舊,但更多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時野拿過他即將見底的酒杯,將手中的酒送到他唇邊,眼眸一如上次清澈,微勾唇角卻深藏張狂邪肆。
「我留了號碼,哥哥為什麼不聯繫我?」
「……」寧執接過酒杯,聽著他埋怨的話,略顯不解,「什麼號碼?」
「我放在衣服下面的,電話號碼。」
衣服他的確穿了,至於號碼,實在沒看到,估計不小心掉哪了。
「這話有意思,你憑什麼覺得我要聯繫你?」
寧執覺得他沒必要跟時野解釋號碼的事。
「就因為你和我睡了一晚?
小弟弟,別太天真。」
寧執仰頭送了一口酒,末了將酒杯遞迴去,語氣毫不掩飾輕蔑。
見他要走,時野快速握住青年手臂,張狂盡顯,「天不天真,你說了不算。」
寧執頭都不回,正想用異能掙開,又想起少年對自己的克制,微怒道,「怎麼,不裝無辜小可憐了?」
從那晚被吃干抹淨後,他就知道時野絕不是之前顯露的無辜模樣。
時野被拆穿也不惱,反而更加桀驁,「沒用自然懶得裝。
不過你若是喜歡這一套,我也不是不能裝綿羊。
你喜歡什麼,我就是什麼。
作為交換,我要什麼,你也得給什麼。」
「呵,」寧執轉身,瀲灩眼眸與他直直對視,「你當你是誰?」
「我是你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