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渾渾噩噩,在看見寧讓謙嘴角的血後瞬間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她兒子……死了。
這對她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精神崩潰的她指著寧執大喊,「這藥粉是給你準備的,該死的是你,怎麼會死的是我兒子!你就是喪門星,克父克母,連兄弟都要害死!」
時野聽不得她發瘋,一腳踢在她下巴上。
「啊!」黎悅下巴脫臼,沒辦法再說話,只能猙獰地瞪著寧執。
很快,警察到了現場。
沒等寧執說話,已經有熱心的賓客上前給警察解釋事情經過。
寧讓謙的屍體也被警察帶回了警局。
而兇手黎悅更是被拷上了手銬帶走。
警察一走,宴會眾人也散了大半。
時野一直注意著寧執的情緒,雖然他不覺得寧執會為了他們傷心,但他還是要以寧執為重。
他想到還活著的黎悅,桀驁眼眸閃過一絲暗色。
這樣的女人,還活著做什麼呢?
就該死在監獄裡,還不浪費糧食。
時父在另一邊安撫著受驚的賓客,還要吩咐宴會廳的工作人員保護現場,清理不必要人員。
而時野一心放在寧執身上,趁眾人忙亂之際,牽住他的手。
輕輕落下一吻。
「哥哥,別怕。」
寧執不明白他是做了什麼給時野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他為什麼要怕,明明該開心才對!
「這算什麼,」他反握住時野的手,「更血腥的你還沒見過呢。」
當時他被天界圍攻了三十三天,受的傷沒數過,殺的神也數不清。
「他們惹你不開心,我幫你殺了他們,」時野將他推到牆柱後面,深深一吻,「你才不是什麼喪門星,你是我的阿佛洛狄忒。」
寧執沒想到一句不起眼的咒罵還被他聽進了心裡。
想笑的同時又覺出一絲酸澀。
狗崽子還挺護他。
「我的確不是,但你是實實在在的倒霉蛋。」寧執終於得以呼吸,喘著氣揶揄他。
「你知道?」
「當然,」寧執臉上微笑逐漸變成威脅,「我還知道你的手不想要了。」
……這狗崽子的手一不注意就溜進去了。
聽到這話,時野目露不悅,「你總是躲我。」
哥哥的心思都在那些人身上,等他們都死了,哥哥就只能看他了。
「……」寧執已經察覺到有人要過來了,但狗崽子還在壓著他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