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還呆愣著,聽到他的話連忙爬起。
「等等,這裡是什麼地方?」寧執看著房間裡紅色的床帳,叫住他。
「回相爺,這裡是花樓。」
小武費勁地拖著屍體,丟進隔壁房間裡的花床上,扒光衣服。
留下寧執一人沉思。
花樓?
聿令那個蠢貨將他關在這?
那算是關對地方了。
他蠻好奇的。
花樓一層是明面上的銷金窟,男男女女摟抱摸索,解放天性,視禮教如無物。
白衣公子面具覆面,撩袍抬腳,瀟瀟灑灑下了樓。
「哎呀,好俊的公子,不知是哪個姐妹這麼好福氣能伺候上您?」
脂粉味十分嗆鼻,寧執退了一步,避開女人,抬手指了指樓上。
女人眼眸一轉,換了表情,樓上那可是達官貴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不是她們這種低級花女能進的地方。
她上下打量了寧執一圈,目露鄙夷。
還當是什麼有錢的公子,看這細皮嫩肉的,估計也是伺候別人的。
「切,都是做著一樣的行當,誰比誰高貴,裝什麼!」
寧執挑眉,見那女人摟著一位肚肥腰圓的男人,嬌滴滴地訴說。
「死鬼看什麼呢,那不過就是個陪人玩的小倌,不乾淨的很,還是我陪您吧。」
喝的微醺的男人粗喊一聲,推開她,端著酒朝寧執走過去。
「來,陪爺喝一杯!」
沖天的酒氣朝寧執湧來,他抬手展扇擋在面前,十指如玉,更加惹眼。
周圍有他的酒友攬著小倌靠過來,醉醺醺地說,「還不趕緊過去,耽誤了楊兄的興致,你賠得起嗎?!」
寧執戴著面具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誰知道現在被人當場攔下。
摘下面具公布身份也不一定能鎮住場子,不如找個人背鍋。
他「唰」地一聲收起扇子,抵在醉鬼胸膛,拉開距離,「蠢貨,瞎了你的狗眼,沒看見我是從哪下來的嗎?」
花女被他聲音震的微愣,連忙想起他是伺候某位大人物的,她惹不起。
她趕緊湊到客人耳邊,小心提醒,「這位後面有靠山,還是別招惹比較好。」
「滾蛋!什麼靠山,老子就是靠山!」
他說完就要拉扯寧執,一副急色的模樣。
寧執冷笑,軟的不行看來還得來硬的。
這些蠢貨還真是一刻不給他清淨!
扇子重新打開,隱隱露出尖刃,朝那醉鬼飛旋而去。
「公子且慢!」
飛扇被擋了一下,在醉鬼的臉上擦出血痕。
寧執朝那位出手的人看去,唇角笑意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