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寧執嘴硬中。
「花樓?贖身?」沈嶼步步逼近,「寧相給孤解釋解釋?」既然瞞不住,他索性拿身份壓人。
寧執內心:我的燈下黑呢?怎麼進賊窩後還掉馬了?
「殿下智敏,自然知道臣為何會在花樓。」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被你給關裡面了嗎,裝吧裝吧,他已經懶得拆穿了。
沈嶼見他毫無畏懼,神色冷了下來,「你不但沒死,還造謠於孤,該當何罪。」
「殿下囚困當朝丞相,又是何居心?」
沈嶼面無表情,「誰給你的膽子質問孤?」
寧執上前施禮,笑盈盈道,「殿下居心叵測,臣也居心不良,該是一路人。」
這話說得有意思,沈嶼重新打量了他,見他不卑不亢,倒是有一副清貴皮囊。
寧執任他打量,「臣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要什麼?」沈嶼仍有疑心。
「臣求明主臨朝,求天下海晏河清。」
臣下的赤忱之言聽在耳里,沒有哪個君主能不動容,但沈嶼明顯有其他重點,「明主?這讓孤想起來一個傳聞,傳聞寧相差點成了我父皇的嬪妃,孤的…小娘?」
『小娘』兩字一出,寧執幾乎無言,這沈嶼是會抓重點的,他該怎麼說自己不但差點做了『小娘』,還有做他『祖父』的可能呢。
「是,所以臣要一個明主。」
蛋蛋疑惑,【可是神君不是要勾搭他嗎?】
【先活下來再說。】
沈嶼注意力放在寧執的臉上,也由衷地覺得這張臉實在是太出挑了,也難怪父皇會轉了性子喜歡男人。
真是荒謬。
若是他執掌江山,一定會勵精圖治,做一個明君,才不會將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
寧執道,「不出三日,臣定會進宮,到時與殿下裡應外合,皇位可定。」
沈嶼唇角弧度意味深長,「寧相這是為了孤的大業甘願進宮為妃?」
「孤倒是忘了,寧相如今二十六了還未娶妻,難不成是個斷袖?」他說完甚至後退了一步。
這動作看得寧執笑容凝固,沈嶼什麼意思,怕他看上還是看不上他?!
逆反心理一旦被勾起,便一發不可收拾,「殿下看我像嗎?或者希望我是嗎?」
寧執一步步靠近,將端坐於座椅之上的沈嶼幾乎困在懷中。
清淡的劍蘭香氣縈繞鼻尖,沈嶼一時不察,竟被他靠近了,和香氣一起放大的是寧執那張俊逸至極的臉,甚至讓沈嶼有種錯覺——
似乎下一秒,寧執就會親上他……!
不是,他在想什麼?一個男人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