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婆母,你敢打我!?忤逆不孝的小賤貨,你爹娘是怎麼教你的!」
真沒意思,寧執捂了捂耳朵。
明明自己都做不好爹娘,偏偏喜歡打擾他爹娘。
這不神經病嘛!
「我爹娘教導我,遇見撒潑上手就打,不許受一點委屈,聽見了嗎?滿意了嗎?」
方母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現世的小*貨,還真是鄉下來的野哥兒,一點沒規矩!嫁人了就應該賢惠,孝敬公婆照顧夫君,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寧執,「我做到了呀,閒得發慌啥也不會。」
方母坐在地上,拍手撒潑,「隔壁王家的兒媳婦天天做飯洗衣,還做刺繡補貼家裡,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寧執翻個白眼,「那王家婆母多好啊,出錢出力還不愛演戲,哦…還不偷東西。」
方母氣極,「你血口噴人,我倒要問問你,你一個嫁過人的哥兒,出去亂跑什麼?」
「那要這麼說,你一個要當祖母的人了,不躺床上等死,還出來亂跑什麼?」
方母心一驚,「你都知道了?呸,反正早晚也要告訴你,我兒子已經有了子嗣,你這個不生養的,遲早要被我兒子休掉!」
「知道知道,他拐走了花娘,現在花娘還懷孕了,」寧執喝茶潤潤口,「拐賣懷孕女子,罪加一等。」
「你胡唚什麼,我兒子現在是禹王的座上賓,罪名自然有那個雜種頂上,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等寧執開口,便有人懟了回去。
「的確沒關係,因為他已經被禹王下獄處死了。」
方奕聲線偏冷,此時聽起來更是如擊玉般清涼。
方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這人是方奕,「你你你……不是在牢里嗎?」
寧執笑的無害,「你與其在這廢話,不如趕緊去禹王府,說不定還能收個屍。」
他倆一唱一和,嚇得方母閉眼暈了過去。
寧執挑眉,「哎呀,老夫人暈了,快把她扔進茅房裡,清醒清醒。」
方奕忍俊不禁,眼神里染上寵溺。
下人們圍觀了這麼久,哪還有不明白的。
幾個下人押著方母就要丟進茅房。
方母本就是裝暈,見寧執要來真的,裝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可惜沒罵出聲,就被方奕堵上了嘴。
「蒙上臉丟出去,就說是偷盜的賊。」
方母掙不開,又被狠狠摔了一下,這下是真暈過去了。
四鄰一聽是偷東西的,都氣不打一處來,最近家家戶戶都在丟東西,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賊,人人都想出口惡氣。
男人們抄著傢伙跑出來,見是個婦人,又擺擺手回了家。
於是小孩負責扔爛菜葉,臭雞蛋,膽子大的婦人們則上去踹了幾腳,其中王家媳婦踹的最重。
她素日被公婆和男人欺負,好不容易有個撒氣的機會,自然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