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掀眼皮,「你真沒意思,連點花樣都玩不出來。」
「我教你怎麼玩,」扶妄撩開粘在血液上的長髮,笑得陰鷙,「第一步,你應該給我用最好的藥。」
寧執眼眸微亮,這崽子腦迴路終於正常了?
「第二步,在傷口快要好的時候,直接撕開,記住,要血淋淋地撕。」
「…………」
寧執咬緊後槽牙,額角青筋凸起,他就不該對這崽子抱有希望。
扶妄見他面色越發難看,唇角緩緩揚起弧度,「第三步,在傷口上塗滿令人奇癢無比的藥,相信我,比毒粉好使。」
他還沒說完,突然身體一僵。
唇上猝不及防觸到溫熱,與此同時,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香味鑽入鼻尖。
像雨後山上那株梔子花的味道。
……好噁心!
「別碰我!」扶妄猛地躲開,將嘴裡的丹藥也吐出去。
寧執手停在空中,有些僵硬。
崽子好像很討厭他啊。
比上次還難搞。
扶妄用力擦著嘴唇,手上的血蹭滿唇角,血腥味也終於蓋過那縷清香。
哈……空氣清新多了。
還是他的血好聞啊。
寧執臉上的笑已經消散,面無表情地施法將他定住。
然後往床上一扔。
扒衣服。
扶妄:……??!!!
「靈衍!你做什麼!你發病也有個度吧!」
他的嘴上反抗並沒有得到仙尊的絲毫尊重,反而被利索地扒了個乾淨。
扶妄臉色驟變,渾身戾氣暴漲,「你最好立刻停手,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寧執冷著臉,置若罔聞。
「我要把你分屍,把頭顱丟給血魔!」
寧執施展法力,控制力度。
「然後將你沒有頭的屍體丟給那群下賤的魔,隨他們糟踐或者吃掉!」
寧執細緻地療愈著他每處傷口,包括隱秘處的鞭傷、燙傷。
扶妄感受到溫和的靈力流遍全身,終於安靜下來,像警惕的狼,「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寧執給他解了定身術,才終於啟唇,「眼瞎是吧?」
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就算是他不信靈衍會有好心,但他給自己療傷也的確是事實。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這些傷都是拜你所賜,你給我療傷也理所應當。」
扶妄神色陰戾而戒備,手指在床上摸索著,想把被子撈過來遮羞。
寧執輕嘖一聲,直接對他豎起中指,「對對對,我他媽就欠你的。」
哪個位面都欠你的,欠你幾輩子了!
媽的,真不爽!
扶妄眼神嫌惡,「粗魯。」
寧執深吸一口氣,露出禮貌的微笑,「請問你想死嗎?」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