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裝著綠茶師弟。
「師尊別怪他們,都怪弟子不好,不該一大早去給您打掃寢殿,不該擔心您晨起口渴,提前備好茶水,不該怕吵到您躡手躡腳,還被人誤會。」
「應該像危師姐學習,大聲嚷嚷,顯得自己有理。」
危心月聽得眼皮直跳,抬手指著他,「臭元寶,你胡說什麼呢?」
距雲幫腔,「臭元寶,你茶里茶氣地給誰看呢?」
扶妄被吼得肩膀一顫,垂眸蹲著,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師尊,茶是什麼意思,弟子不懂,弟子只知道一心敬您。」
演的真好。
寧執下意識給崽子鼓掌,然後就收到三雙眼睛的直視。
……他忘了,他該中立。
寧執低聲輕咳,甩起袖子,與扶妄拉開距離。
「你剛才說了罪一,還有呢,若是說的無理,為師先罰你。」
眾人:看看,這明罰暗寵的做派,師尊跟元寶絕對有一腿!
扶妄因為靠的近,又聞到了那絲清香,表情微不可見地有些抗拒。
但他沒藏好,讓寧執看見了。
「罪二、挑撥師門關係。你作為大師姐,公然針對我,是想讓其他弟子也有樣學樣嗎?」
危心月見他越說越離譜,急了,「師尊,我沒有!」
扶妄見寧執不言,掩下眸底的嘲諷。
「罪三、對師尊不誠不敬。身為師尊弟子,卻口口聲聲讓虛日仙尊為自己作保,不是心裡沒有師尊便是覺得師尊不如別人。」
簡直是信口胡說!那是她父親!
危心月徹底被他激怒,拽下腰間的鞭子,對著扶妄抽去。
鞭子破風聲聽著再瘮人,都不敵甩在皮肉上的聲音。
扶妄身上立刻被抽出一道血痕!
危心月怒火正盛,揚鞭就要再打。
但鞭子還沒落下,她就被一股靈力甩出去,摔進荷花池裡。
吃了一嘴的泥。
寧執袖子一甩,面色不愉。
扶妄竟然沒躲!
那是注入靈力的鞭子,不是普通的小樹枝,敲一下不痛不癢!
「危心月,你在本尊面前鞭笞師弟,是不是當本尊死了?」
寧執語氣依舊淡淡,但聽在眾位弟子耳朵里,卻一路寒進心裡。
完了,師尊這是真生氣了。
距雲想去扶危心月,又怕師尊更生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泥潭裡掙扎。
扶妄垂著眸子,甚至微微勾唇。
只要能讓危心月和靈衍生出嫌隙,他背上這點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危心月終於爬上岸,卻糊了一身污黑粘膩的淤泥,再沒了之前的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