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夢裡的你親口對我說，你肖想弟子，」他輕輕摩挲寧執的手背，拖著腔調，「很久了。」
「胡說八道！」寧執猛地甩開他的手，將他推開到一米開外。
扶妄被縛靈鏈束著，走不遠，「師尊先別急著反駁，沒說完呢。」
「弟子不從，夢裡的您就拿著一根鞭子打弟子，甚至和昨晚一樣，把弟子吊起來，可嚇人了。」
寧執寒著臉聽他胡謅，嘴角略微抽搐。
他肖想這孽徒？？？
開什麼玩笑！！！
扶妄欣賞著他的表情，心情非常好。
他昨晚想了好久，既然要讓靈衍為他所用，那就不能和他針鋒相對。
相反，他要靈衍眼裡只有他。
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靈衍心悅他。
當然，計劃的實施需要他犧牲一部分色相，但這沒什麼，靈衍不醜，他也不吃虧。
雖然他沒什麼經驗，但聽魔域裡的魅魔說過，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很有意思的。
寧執並不知道扶妄已經想到床上去了，他還在努力說服自己，儘量心平氣和地看著孽徒，「為師已經有道侶了，你這個夢實在荒謬。」
扶妄唇角的弧度一僵，靈衍有道侶了？
什麼時候結的契？？
他怎麼不知道！
有道侶了他還怎麼勾搭！
看他臉色不好，寧執的心情也非常好，扶妄這回可讓他受了不少憋屈，好不容易反擊一次。
他當然要醞釀個大的。
「為師和他認識好多年了，他是為師見過最完美的人。」
扶妄，「他長得好嗎？」
「上窮碧落下黃泉，沒有比他更俊俏的。」
「他修為呢？」
「非常高深，為師都打不過。」
「他活……」
寧執一個冷眼掃過去，扶妄識相閉嘴。
他已經確定了，靈衍在騙他。
修為比靈衍強的人鳳毛麟角，都是些老頭子，他不相信靈衍會跟老頭子結契。
「師尊，你騙弟子。」扶妄垂著頭，再抬頭已經換上了無辜的眼神。
寧執，「……別裝可憐，為師不吃這套。」
扶妄，「師尊，弟子心悅你，跟弟子結契吧。」
寧執，「……別打直球，為師也不吃這套。」
扶妄蹙眉，有點難搞啊。
寧執看他皺眉，就知道他沒想好事。
揮手撤了縛靈鏈，趕人，「為師要清修了，你回去吧。」
扶妄眉間溝壑更深，看起來在糾結什麼。
寧執直覺不妙，就要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