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更證實了扶妄的猜測,他真的連個早死的蠢貨都比不過。
靈衍從來都看不上他。
「原來你這麼在乎他啊,連中了魔引都想著他。」扶妄眼神陰鷙,渾身魔氣暴漲。
本就不舒服的寧執在接觸到魔氣的那刻,更加難受,幾乎難以呼吸。
扶妄卻不想放過他,「聽說魔印發作時,若是等不來作引的那人,便會一直遭受萬蟻噬心之痛,你這麼痛苦,怎麼不見他來呢?」
媽的,這煞筆,在這跟他玩什麼綠帽子文學,寧執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可惜沒什麼力氣。
扶妄捉住他的手,蠻橫一拉,寧執就順著力道跌進他懷裡,本就沒整好的衣袍也再次散開。
「還想打我,靈衍,你踏馬打上癮了是吧。」他說著將寧執打橫抱起,在他邁步的那刻,纏在寧執手腕的鎖鏈盡斷,叮叮噹噹地掉在地上。
寧執攬住他的脖子,看著他陰戾的眉眼,脫口而出,「是,而且你不許打回來。」
扶妄唇角勾起薄涼的弧度,手抬起又重重落下,「我就打了你能怎樣?」
寧執抓著他肩膀的手一緊,「等會你就知道了。」
扶妄的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會過的這麼印象深刻。
就算是數百年後想起來,還覺得丟面兒。
……
……
魔引發作時十分猛烈,寧執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昏了醒,醒了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每次醒來筋脈的痛楚都在減少。
魔引也在饜足後漸漸平息。
寧執躺在床上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被扶妄逼著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了。
尤其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比較,他有好幾次都險些說出來真相。
要是被扶妄知道,比來比去都是他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蠢死了。
不過 他一醒來就沒看到扶妄,不知道人去哪了。
那個戚詭,給他下了一個這麼大的套,不能不除。
扶妄一進殿就看見靈衍坐在床邊……沒穿衣服。
他更生氣了,「靈衍,你……魔引已經平息了,你怎麼還衣衫不整!」
寧執正在想怎麼弄死戚詭,猝不及防地被吼了一句,驚嚇之餘也很生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勾唇,「哪裡衣衫不整,我分明一件沒穿。」
扶妄侷促地別開眼神,側過身,給寧執丟去一個瓷瓶。
「不會是毒藥吧,堂堂魔界之主失身於我,所以賜死?」寧執接過瓶子,一聞便知道是療傷的靈藥,卻有意逗扶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