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太監愛玩的多了,別告訴我你清心寡欲,太踏馬扯了。」金麒接住護腕,臉上笑意玩味。
棠雎忽然想起那人水一樣的眸子,心中隱隱有些不悅。
大理寺卿這樣的阿貓阿狗,也敢動他的人,真是活膩了。
「清心寡欲的確和我不沾邊,比如現在,我就想殺人啊。」
金麒聽出他話里的殺意,嘖了兩聲,「我懂,衝冠一怒為紅顏嘛。」
棠雎抬眸,「不開玩笑能死?」
「能。」
「一個女人而已,我棠雎要是愛上他,這輩子就斷子絕孫。」
金麒嗤了一聲,「你踏馬是個太監!」
「還斷子絕孫,不如發誓認我當爹。」
棠雎不假思索,「我要是愛上他,就當你爹。」
金麒咬牙,「我踏馬……」
他話還沒說完,棠雎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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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李斌的屍體陳在堂上,仵作擺弄著屍體的頭,左右觀祥。
大理寺卿坐在主位,不動聲色地打量寧執。
這個女人比他想像的有膽識。
「王仵作,驗出來了嗎?」
仵作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那婦人早已等不及,「到底是不是自縊?」
第154章 女裝嫁給死太監11
仵作左右看了看,總覺得難以開口。
大理寺卿猛一拍驚堂木,「有話快說,再吞吞吐吐,本官就治你的罪!」
寧執挑眉,「大人著什麼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死者和你有什麼密切關係,值得你如此動怒。」
大理寺卿驚覺自己情緒激動,輕咳兩聲坐下,「棠夫人,這話可不能輕易說。」
寧執冷笑,「王仵作查出來什麼儘管說。」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仵作擦了擦額頭冷汗,這才開口。
「如這位夫人所說,死者的確不是自縊而死。」
寧執聞言看向婦人,「聽清楚了嗎,李斌是被人殺死的。」
那婦人不信,「怎麼可能,就是你們逼死他的,不是自縊怎麼會有勒痕?」
「這勒痕很僵硬,而且整齊,說明死者在被吊著時根本沒有任何掙動,」他給眾人展示著勒痕,「根據我幾十年的驗屍經驗,這幾乎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相公一心求死,不掙動很正常。」
寧執勾唇,「蠢貨,人在瀕死之際,求生是身體本能,就算是自縊,也會不由自主抓幾下繩子,所以勒痕不可能這麼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