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看到他慌張的動作,這才確定他沒有發現自己是男人。
隨即揚起唇角,笑出聲來。
「還以為督主身經百戰,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棠雎瞬間不滿,轉過身來質問,「娘子是嫌太監滿足不了你,是嗎?」
寧執眨眼,撐起身體,雙臂緩緩勾上他的脖頸。
「我只是想取悅自己的夫君,督主這也要怪罪嗎?」
棠雎看見他腕上結疤的傷痕,又聽見他軟聲示弱,剛生出的怒氣只能狼狽潰散。
「我現在給你找太醫醫治。」
寧執眼眸划過一絲得逞,將手腕遞到他唇前。
「不用麻煩太醫,督主吹一吹就好了。」
棠雎皺眉,他從沒與人這樣親密接觸過,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寧執卻搶在他拒絕前開口,「小小的閨房情趣,督主也要拒絕嗎?」
棠雎看著他的娘子在燭光下,眸色似水,軟著聲音求他憐惜,就算有十成拒絕的意思,此刻也只剩了一兩分。
更何況他本就沒想狠心拒絕。
最後嘴硬的督主還是斂了渾身的冷冽,低下頭給寧執吹著傷口。
輕輕的風撩過腕間,如羽毛在寧執的心上掃過。
一場撩人的遊戲裡,不知到底是誰贏了誰。
蛋蛋背後蛐蛐,【這題蛋會,撩人是神君的慣用技倆,被反撩是神君的致命缺點。】
在入睡時,寧執順水推舟窩在棠雎懷裡,小聲道,「明日回門,督主陪我回去嗎?」
棠雎閉著眼,在他靠近的那刻身體微僵。
「明日要去宮裡,沒時間。」
寧執「嗯」了一聲,閉眼睡去。
棠雎卻睜開眼睛,聽著耳邊那綿長的呼吸,心中稍亂。
最後還是起身去了榻上睡。
第二天一早,寧執就回了將軍府。
棠雎說派兩個人陪著他,也被他拒絕。
他剛下馬車,就撞見出門的寧清清。
巧的就像是在故意等他一樣。
原主和妹妹一直養在莊子裡,寧清清長在府中,並沒怎麼見過他們。
更何況原主和寧元綾相貌極為相似,就連寧清清也沒看出他是男扮女裝。
只是嘀咕了一句,怎麼生的這麼高。
她先是打量著寧執的穿著,然後才看向那張臉,在發現他相貌勝過自己後,又生出妒忌。
相貌比不上,就要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寧元綾,見了姐姐也不知道稱呼嗎?」
「不知禮數的東西,果然只配得上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