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頭上的簪子早在逃跑時就丟了,現在散著發躺在棠雎懷裡。
面色蒼白,卻不失英氣。
這是棠雎第一次這麼細緻地打量他每一處。
從眉眼到口鼻,再到脖頸。
最後撩開袍子,看了一眼。
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他果然是個男人。
這張臉……他忽然想到那晚那個親了他的男人。
「原來是你。」
棠雎手握在寧執脖頸,緩緩收緊。
「咳咳……」
寧執忽然嗆了兩下,棠雎猛地收回手,給他拍著背。
拍了兩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他眸中情緒複雜,一時難以接受娶回來的娘子是個男人。
「寧、執。」
或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寧執緩緩睜開眼睛。
恢復意識後,身上的疲累瞬間席捲而來。
他蹙起眉,不舒服地看了眼棠雎。
然後眸子瞬間瞪大——
「你怎麼不穿衣服?」
棠雎冷笑,掃了他一眼。
寧執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然後發現自己被裹成了蠶蛹。
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在衣袍下的手一摸,瞬間炸了。
「棠雎,你非禮我了是不是!」
他就說怎麼一睜眼就這麼累。
原來是一件衣服都沒穿的被這個死太監抱在了懷裡!
棠雎也沒穿衣服,還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完了,他不乾淨了……
棠雎看他顧湧來顧涌去,嘖了一聲。
將人抱緊後道,「心臟的人看什麼都髒。」
寧執,「……」
他心臟?
明明是死太監玩的髒!
棠雎繼續道,「而且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太監,能對你做什麼?」
寧執一驚,隨即將自己埋進他的衣袍里,只露出兩隻眼睛。
「你都知道了?」
「嗯,看過了。」
「……」
既然都知道了,寧執就開始擺了。
棠雎撥開衣袍,捏住他的下巴,意味深長道,「我倒要問問你,男人是怎麼來月事的?」
寧執尷尬了。
他沒想到棠雎還記得他那夜的胡謅。
「哦~還不止,你還說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以後生十個八個。」
寧執又往衣袍里縮了縮,這下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棠雎將人挖出來,沒有一點放過他的意思。
「說給我聽聽,你打算怎麼生?」
寧執抓住衣袍反射性地擋住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