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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滑來滑去,好癢……
寧執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入目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他瞎了?
後背的麻癢還在繼續,他抗拒地推開,卻碰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
「……夏斯?」
寧執不確定地問,他在昏過去前聽見夏斯說讓他睡一覺。
現在雖然清醒了,但身上卻依舊綿軟無力。
就算不動腦子想,也知道是夏斯搞的鬼。
「夏斯,你踏馬發什麼瘋。」
寧執的聲音帶著薄怒,他不喜歡這樣失控的感覺,更討厭折在夏斯的手上。
這在他看來是背叛。
後背突然一疼,他無力地撐著地,手掌觸及之處皆是柔軟。
嗡嗡的聲音響在耳邊,寧執腦中靈光一閃。
「夏斯,你是不是在紋什麼?」
背上的麻癢始終未停,寧執等了好久,終於聽到夏斯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了雌蟲,也不知道你多久會變回去。」
寧執心想,要不是你小汁寧願發瘋都不心動,他早就完全變成雌蟲了。
「可我想讓你一直都是雌蟲,屬於我的雌蟲。」
「別動。」
夏斯戴著微微閃光的眼鏡,壓住寧執的肩膀,細緻地在他背上紋著圖案。
「你的蟲紋只有一半,我幫你補全了,是我親手設計的圖案。」
寧執背肌繃緊,意識清醒的壞處就是所有感官都異常敏銳。
「……你別離我這麼近。」
小雄蟲呼出的熱氣一遍遍撒在麻癢的背部,激的他頭腦發熱,背上都溢出薄汗。
「不想知道我紋的是什麼嗎?」
夏斯紋完了最後一筆,將手套脫下,俯身親吻在圖案上,像在蓋上私章。
嗡嗡的聲音好像消失了,但又好像沒消失,寧執覺得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只想抱著夏斯貼上去,得到解脫。
叮的一聲,夏斯打開了一盞小燈。
黃色的燈光將寧執背部的圖案照的清清楚楚。
圖案的底部是烏黑盤旋的線條,左右交錯對稱,爭搶著往上蔓延。
小燈上移,完整的圖案顯露。
黑色的線條匯聚成藤蔓密集包裹成藤球的形狀。
藤球正中,束縛著赤色澄明的太陽。
太陽內部隱約可見青黑絲線,是貪心的藤蔓在侵入太陽的心臟。
「就像此刻的我一樣,緊緊地擁住你。」
讓你逃不掉。
喜歡是什麼?
他不知道。
但占有,是他一生下來就明白的東西。
但這一切,寧執都不知道。
他被身體裡的炙熱煎熬著,拖著無力的雙臂攬住夏斯。
送上火熱的雙唇。
但夏斯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