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直接撈起他,像拖死魚一樣拖到浴室里。
再將淋浴頭開到最大,直接壓上他額角傷口。
閻景同抓著他的手腕,不住掙動咒罵。
「乖,嘴太髒了,給你洗洗。」
白色地板瞬間被染紅大片。
傷口在水柱的沖洗下發白變皺,血液漸漸跟不上水流的速度。
與此同時,閻景同臉上的血色在逐漸退卻,雙腿蹬動的幅度也在不斷變小。
【神君,他撐不過三分鐘了。】
【那就計時,兩分五十秒再提醒我。】
閻景同昏沉著,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
寧執鬆手,任他摔在地板上,順便將淋浴頭也一起丟下去。
濺起的水珠打濕了他的睡衣和髮絲,潮潮的不太舒服。
【神君,兩分五十秒了。】
寧執挑眉,微寒的眉眼帶上一絲疑惑。
「不是說撐不過去嗎?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閻景同渾身發抖,嘴唇顫動,失血過多導致他神志不清。
語言系統也混亂起來。
寧執蹲下後,才聽清閻景同在喊「安曲」。
「還真是情深,我都要被感動了。」
「可惜你深情的不是時候,在我沒找到逐蕭之前,誰的情深似海都很礙眼,尤其是你。」
地上的人在聽到「逐蕭」後,呢喃了幾句,但寧執沒有聽清,也沒在意。
直接踩上他的胸口,腳尖抵著他下巴,拍了幾張照片。
「嘖,閻總,不如你下海拍片吧,保證會有很多男人歡迎。」
說完,寧執直接離開浴室。
這個房子有了閻景同的存在,他是待不下去了。
出去住酒店吧。
在記憶里,原主連輛車都沒有,可見當金絲雀的這些年,混得有多差。
說到底還是原主的家庭拖累了他。
不然以原主工作的勤懇程度,現在肯定房車都有了。
【原主的家庭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把原主拖到接受包養的地步?】
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寧執站在路邊,不確定是否能打到車。
【神君,原主的父母很懶惰,生原主的目的就是想要個孩子養他們,所以原主在15歲的時候就被催著出去掙錢,這些年賺得每一分錢都被他父母揮霍了,就這還不夠。】
【呵……既然想過沒手沒腳的生活,我倒可以幫他們一把。】
蛋蛋覺得識海冷氣直冒,比16℃的空調還要寒冷,【神君,您想怎麼幫啊?】
【剁了塞缸里,聽過人彘嗎,就和那個一樣。】
沒手沒腳吸孩子血的傢伙,只配這樣活著。
一輛黑色的帕美停在寧執面前,車窗落下,露出駕駛座上全副武裝的「黑人」。
唯一露在外的是一雙白皙的手,以及纏著醫用繃帶的手腕。
【神君,這……不會是想綁架你吧??】
「上車嗎?」
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寧執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駕駛座上的男人見他不說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快速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