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自量力了。
門內,寧執臉上的紅意始終未褪,五指握拳抵在門上。
想敲一下,給逐蕭一個信號,但又貪婪地想再聽聽。
他在等,等逐蕭還會不會繼續。
門外終於又有了動靜,但不是敲門。
而是遠去的腳步聲。
小老鼠又要跑了?!
寧執直接拉開門,扯住逐蕭的手臂將人拉進房間。
按著肩抵在門上。
聲音低沉,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恭喜,你通過了。」
逐蕭周身的失落蕩然無存,腦袋瞬間嗡的一聲。
「什麼……意思?」
「就是你可以吻我的意思。」
寧執拽下他的口罩,掐著他的下巴,吻上那微張的唇。
唇瓣的接觸如火藥的引線,將兩人試探的愛意炸開,化成粉塵,散在彼此糾纏的呼吸里。
可惜逐蕭不會接吻,只能克制住反攻的衝動,順從地跟著寧執的節奏,認真地學習。
他從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很快。
接吻也一樣。
不過是幾個來回,他就反客為主,將寧執抵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激烈地吻了上去。
身高優勢在此刻凸顯的明明白白。
寧執想要奪回主導權,卻被高半頭的逐蕭握住手腕壓在玻璃門上,唇瓣也被強勢地含住。
恍惚之間,他想到一句話。
不要小看憋久了的男人。
現在,他親身體驗了這句話。
過於激烈的吻也不是好事,會逼得人喘不過來氣。
逐蕭像一堵牆一樣壓著他,他根本推不開。
掙扎之間,他拽下了逐蕭的兜帽。
終於看清了少年的輪廓。
一頭銀色的半長發微卷,散漫地垂在後頸,或許是逐蕭嫌它礙事,便撩起一半在腦後紮起,除了頭頂那縷調皮的呆毛,剩下的依舊散著。
至於逐蕭的眉眼,寧執還是沒能看全。
借著親吻的機會,他多次對那礙事的墨鏡下手,但都沒有得逞。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墨鏡後的眉眼應該和他想像中一樣深刻。
美色可以止痛是真的。
雖然他嘴被親麻了,但根本不想停。
就在寧執逐漸沉溺於親吻時,逐蕭卻在強迫自己從痴迷中脫離。
因為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想要更多。
可寧執的手一直在他後頸摸索,逐漸向上,挑開他束髮的皮筋。
下一刻,一半的銀髮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