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睡膩了安曲,想從他身上找點刺激,卻非要說的這麼深情,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狗血火葬場。
「別在這給我演浪子回頭,我看的噁心。」
寧執低頭看了眼時間,心道逐蕭怎麼還不來,因為閻景同的出現,他現在身心都需要逐蕭的救贖。
閻景同說不過他,就要上手去摟,寧執直接躲開,閃到他背後踹了他一腳。
「非逼我殺了你是吧。」寧執按住他的脖子將人壓在橋邊的圍欄上。
上半身懸空的感覺讓閻景同清醒了幾分,「寧……寧執,你千萬別鬆手,我不想死。」
他因為恐懼,全身都在發抖,寧執感受到他的戰慄,勾起唇角,「怕我啊,剛才不還說想死嗎?」
「我,我只是喜歡你,我有什麼錯?」
「喜歡我?」
「對對對,我真的喜歡你,寧執,我以前瞎了眼以為自己喜歡安曲,傷了你的心,」閻景同被他壓住喉嚨,艱難出聲,「我知道你和逐蕭在一起是在和我賭氣,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吧。」
中央大橋側邊是停車場,逐蕭剛從停車場裡走出來,就聽到閻景同的聲音。
和他在一起就是賭氣?
閻景同還真是敢想。
雖然他不信,但還是停下了腳步,甚至側過身子,避開橋上兩人的視線範圍。
他很想知道寧執會說什麼。
閻景同的手試探著想要握上寧執,卻被脖子上驟然縮緊的五指捏的幾乎窒息。
「你說得對。」寧執看著他漲到青紫的面色,五指繼續收緊。
藏在橋下的逐蕭臉色忽的發白,心跳都停了一拍。
寧執說什麼……
叮叮叮——
手機鈴聲伴隨著震動在他口袋裡響起,他猛地直起身子,走遠了幾步,確保寧執不會聽見。
「什麼事?」
手機那端的聲音顯得有些猶豫,「少爺,那晚的人查到了。」
「誰?」逐蕭的眸子驀地轉冷。
「您應該不想知道。」
「別廢話,說。」
「是寧執。」
逐蕭喉嚨驟然發緊,一股麻意摻著涼氣從他後背攀上來,凍住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
那晚打暈他的人是寧執,睡了他的人也是……吧?
記憶中的笑聲和寧執剛才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不斷地沖刷著他的思緒。
逼他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全是寧執在騙他。
為了閻景同在騙他。
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