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良晃著毫無動靜的大長老,聲音尖銳,聽得一旁的盧風皺眉。
他伸出食指探在大長老的鼻下,眼眸倏地一抬,「人死了。」
木公良頓時慌亂起來,他向來唯大長老馬首是瞻,現在大長老兩腿一蹬死了,還背上這麼大一個罪名,這讓他以後在寨子裡怎麼混啊。
該死的老東西!
不行,他還是收拾東西離開寨子比較好,不然等這些人反應過來,他怕是走不了了。
想到這,他立刻裝出撐不住的樣子,用氣聲道:「我的手一直在流血,現在頭暈的不行,我得回去包紮一下,大長老,不,這個罪人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撐著地艱難爬起,踉踉蹌蹌地往回走。
但還沒走兩步,肩膀就被人制住。
他眼珠左右打轉,恐懼地咽了咽口水,結巴道:「不,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哼,想跑,你當我是傻子嗎?」盧風一腳將他踹倒,踩在他肩頭,「老東西罪大惡極,你是他的走狗,一定也脫不了干係!」
李壯第一個衝上來揍了他兩拳,「呸,以前你仗著老東西的勢可沒少欺負我們,現在還想跑,我李壯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對,打死他!」
寨民們一呼百應,都支持回歸最原始的懲罰方式,一人多拳,打死算了。
木公良躺在地上到處翻滾,但還是躲不過眾人的拳打腳踢,沒一會就暈死過去。
「不能放過他,這種惡人的求饒不可信,他就是條毒蛇,只要有一口氣在,總有一天會咬回來。」
「老東西不是最喜歡把人扔蠱冢嗎,依我看就把他丟進去,讓他們還拿蠱害人!」
「對,他自作孽不可活,扔進去!」
幾個漢子抬起地上的兩人就走,誓要把他們都丟進蠱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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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少年面色慘白,脖頸的烏黑已經褪去,但還不見醒。
寧執坐在床邊,細心地給他擦著染血的手指,動作輕緩,面容平靜。
擦乾淨後,他才將慕昇的手放回去,又幫他蓋好被子。
【神君,您為什麼不解釋餵給老東西的是毒藥呢?】
那個盧風看它家神君的眼神老嚇人了,都嚇著它了。
【我用得著和他解釋?】
這蠱的毒根本就不致命,就是他編出來騙那老東西的。
吐的血倒是真血,但也不是什麼大礙,他給小崽子塞兩顆補血的藥就行了。
要不是他要料理老東西,哪輪得到盧風在祠堂里抱著慕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