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紛飛,哪有待在房間裡舒服,少年縮在牆角,準備就賴在這裡。
「你賴上我了?」寧執語氣有些驚訝,這崽子倒在他門口,他以為是仇家就帶回來問問,沒想到竟被賴上了。
少年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別裝聾作啞,你到底是誰?」
少年被他拽的一個趔趄,只能仰頭看他,「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這倒是奇了,寧執眸子一轉,問道:「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少年眼睫顫動,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兩人力量懸殊太大,他只能被迫仰著頭,問什麼答什麼。
「這樣啊,」寧執將他打量了一遍,忽然笑開,「其實我剛才逗你的,我知道你是誰。」
少年眨了眨眼睛,「我是誰?」
「我兒子啊。」寧執丟開他的手,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滿意地看著自己撿來的便宜兒子。
少年清秀的眉擰緊,「可你看著很年輕。」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看著也沒那么小。」
這倒是把寧執問住了。
他今年二十五,這崽子看著至少也有十歲,他不可能十五就生娃吧。
少年見他猶豫,心下起疑。
「你是我撿的,」寧執背過身,想想怎麼編,「就是一個這樣的冬天,我把你撿回來給你餵飯,穿衣服,教你說話。」
少年越聽眉擰的越緊。
「所以你叫我一句爸爸很合適。」
寧執編完,幾步走到他面前,半威脅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失憶嗎?就是因為你不聽話,被我打的。」
他身穿戰鬥服,身後別著槍,語氣威脅,眼神冷漠,積極樹立著自己「家暴父親」的形象。
可惜少年只是抿了抿唇,並沒有讓他如願。
寧執輕嘖,自從發現自己有異能之後,他就十分熱衷於危險的活動,可惜法治社會不能挑戰極限,他便加入了國外的傭兵團,時不時玩一把,也挺刺激。
只是他一想到自己要是死了,錢沒花完就覺得虧大了。
現在撿到一個兒子也不錯,他死了不但有人收屍還有人幫他花錢。
「叫聲爸爸聽聽。」他不死心,繼續威脅。
不知者無畏,少年根本不害怕他的槍,被敲在了腦門上才勉強出聲,「……哥哥。」
「?」
寧執被喊的一愣,怎麼敲了一下還降輩分了。
「哥哥,我餓了。」少年趁他愣神,奪過槍丟開。
寧執第一次被人奪了槍,心裡暗驚。
這崽子果然很可疑。
壓下心裡的疑惑,他拿起手機輕點,隨口問道:「那個誰……你要吃什麼?」
遭了,忘了問這崽子叫什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