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撤去,慕昇看著那人的唇,眼眸漸深。
偏偏始作俑者還不覺得有什麼,雙眼迷濛地望他,「還要嗎?」
慕昇喉結輕滾,凝望了他片刻才拽回目光,將瓶中的酒一口悶下。
「好,」寧執鼓掌,嘴角弧度揚起,「就這樣喝。」
慕昇卻猛地站起,「你醉了,我帶你回家。」
寧執卻拽住他的手腕,「不回,」接著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家裡有個不聽話的崽子,煩。」
慕昇眉頭陡然皺緊,旋身將他壓在沙發上,壓著聲音道:「你嫌我煩了?」
寧執沒掙開便反客為主,「誰嫌你了。」
說著還解了兩顆扣子,又攥著慕昇的手繞到自己腰後。
慕昇眸子轉沉,看他的眼神複雜晦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寧執挑著他的下巴,瀲灩一笑。
慕昇咽了咽口水,有些失神。
下一瞬,他就被壓在了沙發上,雙手被縛。
寧執打好繩結,收了笑容,「敢占你爹便宜,下輩子吧。」
慕昇被綁著雙手也不生氣,眸中的晦暗褪去重歸清澈,「哥哥?」
寧執扶著頭冷聲,「誰給你的臉敢喊我哥哥?」
慕昇嘴角漸揚,寧執連他都不認識,看來是還沒清醒。
「哥哥,你先給我解開繩子,他們都看著呢。」
酒吧里的眾人雖然也玩得開,但還沒見過這樣當眾就玩起來的,連繩子都用上了。
寧執這會頭昏腦脹,眼前都是重影,聞言不耐地瞥了一眼,「不聽話的狗就要拴著。」
慕昇輕聲哄他,「哥哥,關門才好訓狗呢,先帶我回家好不好?」
寧執甩了甩頭,終於正眼看他,「你怎麼和崽子長得這麼像?你偷他臉了?」
慕昇的臉落在他手裡,被扯得變形。
一旁吃瓜的年輕人激動地戳了戳身旁的好友,「摸了摸了,我就說是年上吧,願賭服輸,快V我50。」
「再等等,不是我給你一百。」
慕昇任他蹂躪,一張臉都搓紅了都不躲。
「好厚的臉皮,扯都扯不下來。」寧執拍了拍他的臉,放棄了。
慕昇主動咬起手邊的繩子,送給他手裡,抬頭笑得乖順,「哥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寧執手心的繩子濕潤,冷風一吹,涼意滲進手心。
酒就這麼醒了一半。
一低頭,慕昇雙手被捆,紅著臉躺在他膝上,眸如剪水。
臥槽!
寧執現在徹底清醒了。
往周圍一看,全酒吧都是觀眾。
臥槽!
「回家。」被眾人這麼看著,寧執只覺得臉燒的慌,來不及給慕昇解開繩子,就這麼拽著走了。
慕昇眉梢掠過一絲可惜,只能跟在寧執的身後。
離開之前還不忘回頭看向搭訕過寧執的那個男人,眼神滿是陰狠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