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小聲嘀咕著:「還不是給某個學不會騎馬的人準備的。」
絲絲涼意沁入腦中,楚荊舒服了不少,神志清明以後,問:「這藥的配方是什麼效果不錯。」
陸隨笑道:「祖傳配方,非子女妻兒,不得外泄。」
「薄荷、甘草、桉油……」楚荊湊近瓶子聞了聞,一一把成分說了出來,「你可得藏好了,免得被我一個外人偷學了去。」
「你要真想學,當個內人也不是不行。」 陸隨撫了撫樹旁拴著的馬,隨口說道。
楚荊臉飛上一抹緋紅,移開眼神掩飾道:「你我同輩,我還不想認個爹。」
「那請問楚寺卿可以上路了嗎」
耽誤了這會功夫,前面不知已經走了多遠。
「可以。」
楚荊走在前面,陸隨略慢一些,跟在後頭觀察他騎馬,不過半刻終於忍不住了,夾了夾馬腹趕上前去。
「我跟你換一匹。」
「怎麼了」
楚荊的馬是匹好馬,就是有點小脾氣,走得時快時慢,左搖右拐,歪歪扭扭,欺負楚荊沒有經驗。他當時是聽了廄令的糊弄隨便挑的,一路上左支右絀,根本控制不住它。
陸隨幫他拉著韁繩,「照你這麼騎,我們到晚上都出不了這竹林。」
兩匹馬並行,陸隨一手繞過楚荊的腰,往上一提,把他提坐到了自己前面。
「你怎麼回事,沒吃飯啊」楚荊整個人輕飄飄的,比上次又瘦了不少。
「沒吃。」沒想到楚荊還真老實回答了。
「沒吃」現在已過正午,陸隨驚訝道,「那你吃什麼了」
楚荊身形偏瘦,整個人被陸隨手臂環著,後背時不時貼著他的前胸,感覺確實比自己騎馬好了些,說:「吃了也是吐出來,還不如不吃。」
陸隨簡直要被氣笑了,細想又確實是楚荊能幹出來的事,他這人好面子,要他在眾人面前吐,估計比革他的職還難受。
看他手臂細的,陸隨也不忍心責備他,從懷裡掏出兩包綠豆糕塞給他,「餓著對胃不好,先吃點墊墊。」
楚荊正難受,沒有推脫便吃了,除了壓得有點碎,味道竟然還不錯。
才吃了一口,陸隨又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頂摘了白紗的帷帽,二話不說扣在他頭上。
楚荊微微抬頭,帷帽擋住了落在臉上的大片日光。
「曬。」陸隨解釋。
楚荊扶正了帽檐,「你怎麼隨身帶這麼多東西?」
「行軍必備,順手帶上了。」陸隨有點心虛,他怎麼會說這些都是事先給楚荊備著的。
過了這麼多年,楚荊的馬術沒有絲毫進步,甚至還倒退了,陸隨看不下去了,指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