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皇后祝鳶的右臂被刺傷,雖不致命,但還是流了不少血,再加上又受到驚嚇,她也是食不下咽,只好命人陪她在王府四處走走散散心。
「殿下何不在房中歇息,此次可得好好修養。」楚荊說道。
祝鳶勉強扯出個微笑來,道:「太醫說了不是重傷,所幸傷的不是皇上,即便是要了我的命也是值的。」
楚荊對此話不甚同意,安慰道:「殿下不可妄自菲薄,若是讓關心殿下的人聽到了,該多難受。」
祝鳶像是在問自己,低下聲來自言自語道:「那楚哥哥算是在關心我麼?」
「為人臣子,自然是關心殿下的。」
「咳!!」
一旁被無視了許久的陸隨忍不住咳了一聲,道:「此處風大,殿下還是早點回房吧,還得好好靜養。」
祝鳶仿佛沒聽見陸隨說話一般,神色喜悅了不少,對著楚荊道:「楚寺卿也要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人還沒走遠,陸隨已經按捺不住質問道:「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楚荊道:「君臣關係。」
「哪對君臣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眉來眼去的?」
「你別無理取鬧,哪裡眉來眼去了?」
「她都一口一個楚哥哥了,你什麼時候當了她的好哥哥,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好妹妹?」
楚荊好脾氣地給他解釋道:「我比她年長許多歲,在翰林院時我便認識她了。她身為官員之女成為皇子伴讀,那時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孩童,稱呼習慣罷了。」
陸隨絲毫不接受這個解釋,反問道:「今時不同往日,她是君你是臣,怎麼還能叫哥哥?」
楚荊無奈嘆息,到底問題出在了哪裡,張笠澤這麼說,陸隨也懷疑他。
見他不說話,陸隨更是狐疑,急道:「你不會真有什麼非分之想吧?我還道那些流言都是無稽之談,沒想到你……」
一口大鍋從天而降,楚荊懶得解釋,搖搖頭走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刺客雖已捉拿,但真正的麻煩事還在後面。
該慶幸的是昨天李錫並不在房中,這才逃過一劫,否則後果不可估量。
布防上的失職,陸隨本是最大的責任人,而此時問責的重點卻不在他身上。
若是在京,因他此次的疏忽,鋪天蓋地而來的彈劾奏疏就能把陸隨淹了。
李錫在議事堂召集了群臣,等楚荊和陸隨到時,眾臣已經在議論紛紛。
王府議事堂規模甚小,不比皇宮,兩人進門時還正巧跟溫啟國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