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最後一個黑衣人,此時已是瑟瑟發抖,臉色蒼白,手中的劍幾乎握不住。他驚恐地看著陸隨,眼中滿是恐懼。陸隨一步步逼近,他終於承受不住,腳下一軟,摔在了地上。
領頭的那人受傷最重,他吐了口血,勉強捂著胸口站起來,揮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動作,看向陸隨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
陸隨劍尖離那人咽喉不過一寸,再進一步便能把他頸部捅個對穿。
「誰派你們來的?」
「顧家這趟渾水不是你們該淌的,勸你們及時收手,否則——」
「否則什麼?」見他還在嘴硬,陸隨劍尖輕輕一划,頸脖立刻流出深紅的鮮血,「否則就殺了我們?」
黑衣人沉聲道:「楚大人是聰明人,何必為這不相干的人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楚荊淡淡地回了句:「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楚某的前程就不必費心了。」
「不知好歹!」
見此人已無可救藥,陸隨也懶得殺他,把劍尖移開道:「算了,滾吧。」
黑衣人仍不死心,說:「今日我放你們一馬,此案休要再追查。」
陸隨把劍往地上一扔,竟也嚇得幾人後退兩步。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說誰放誰一馬?」
黑衣人沒再回答,命令道:「撤!」
第53章 兩淮鹽使
陳家舊宅早已在多年前的大火中焚為灰燼,如預想那般,滿地的廢墟中只剩焦黑的斷壁殘垣,而所謂的「舊帳本」更是無稽之談。
楚荊道:「既然故意說謊騙我們到此處,陳澤一定藏了某樣東西威脅他們,以致於被殺人滅口。」
陸隨感嘆道:「那老管家在陳家待了近十年,陳澤估計怎麼也想不到會死在那些人的手上。」
儘管黑衣人沒透露半點風聲,楚荊也並非毫無頭緒。
沉吟片刻,楚荊卻問起另一個問題:「皇上為何派你來此地?」
陸隨反問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楚荊篤定地說了兩個字:「鹽稅。」
「楚大人的頭腦就是好用啊。」陸隨感嘆道,「其實自下了聖旨直到我離開長安,李錫自始至終都不曾召見我。直到我收到鹽運使林衛入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