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似還有昨晚同許昭在一起的餘韻,許酒靈就這麼坐了一會,才對這個世界有了實感。
她的領口散亂著,有過一次學習的機會,許酒靈非常清楚原身經歷了什麼。
眉間輕蹙,伸出手來緩緩地在太陽穴打著轉。
暈倒之前的畫面朝著她湧來——
畫面當中的許酒靈神色淡漠被送到了現在所在的宮殿——鳳息宮。
待四周的宮人退下過後,許酒靈便開始沿著窗戶探尋是否有出去的道路。
沒過一會,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個男人的肌膚是過於白皙了。
來人披著外袍,腳步沉穩有力,看似消瘦的身軀,竟然叫人不覺得孱弱,想來這人做了很多鍛鍊,才讓身姿看起來稍微健碩。
「段姑娘,近日陛下身體不適,婚禮儀式推至月底,還望姑娘不要跟陛下生了嫌隙,臣在舉行大禮之前會照顧姑娘的。」
因為沒有行禮,季佑青便稱呼段酒靈為段姑娘。
不過,這人已經住進了鳳息宮遲早都會成為皇后。
季佑青考慮地十分周全,「若是段姑娘不喜,臣也可以喚您為皇后娘娘。」
因為「逃亡」被打算,段酒靈這會是心不在焉地坐在了榻上,還是這一聲皇后娘娘讓她醒了神。
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段酒靈不太想讓季佑青如意:「季總管這話可真有意思,這段姑娘都開口了還說什麼皇后娘娘。」
季佑青從善如流,「那就不打擾段姑娘休息了。」
沒有主子的同意,敢私自決定去向的奴才,季佑青估計是第一個。
突然——段酒靈瞥見了季佑青的容顏。
倒是不用多做什麼,季佑青因為孱弱的頭銜,眼神若是陰沉起來,直接拉滿住病嬌的感覺。
這人做什麼事都不疾不徐,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樣,偶爾勾起的溫雅冷笑,斯斯文文的。
最重要的是,段酒靈看見了季佑青身上的高傲。
可笑不可笑,一個太監姿態那是比她見過的人都要端得高,段酒靈沒來由就生出了破壞的心思。
想讓人狠狠地摧毀,再玩弄。
最好是把對方的驕傲打碎,鋪滿一地。
段酒靈收起眼中的恨意,雙手撐在床沿,以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態同季佑青說話。
她的嗓音懶倦又嬌媚:「季總管,你過來一下。」
季佑青微愣了一下,終於是抬眸正視了段酒靈。
段酒靈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擺大開,雙腿交疊之時露出了白皙的雙腿,輕放在地上的腳趾,個個染上了艷麗的紅色,尤添春色。
季佑青沒動作,聲線冷淡:「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