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靈倒是沒怎麼注意季佑青，直端端地看著白永旭朝池塘裡面走。
她就著季佑青的手喝了一口茶，有些嫌棄：「嘖，都涼掉了。」
眼看著白永旭要掉進池塘里里，段酒靈伸出手摟著季佑青的脖頸，語氣里是藏不出的小得意：「你快看——」
季佑青望過去，自然也看見里要掉進池塘里的白永旭。
只看了一眼，他就把目光放在了段酒靈身上。
側眼看過去，她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眸色水光瀲灩，無辜又暗裡藏著無聲的誘引。
隨後，她笑起來，扭頭看向他：「季總督，你看，我給你報仇了，這樣有沒有好受一點？」
季佑青瞳孔一震，雙眸失焦了片刻，直愣愣看著段酒靈，眼神里寫滿了不可思議和迷茫。
她怎麼會？
她怎麼會想著要給他報仇？
原本只是猜測，現在他是十分確定段酒靈跟他一樣，都是重生的。
這個結論在季佑青腦海當中只晃蕩了一下就離開了，相比較段酒靈重生這件事，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內心所產生了其他的帶著點酥酥麻麻撞擊靈魂的情感。
她在護著他。
在他人生當中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會，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護著他。
就算是前世給了他一頓飯的白永旭也只會站在他的身後尋求各種庇佑，讓他去收拾各種爛攤子。
像這樣，經歷了無數委屈能有個安穩護著自己的情況，這是第一次。
季佑青拉住了想要從自己身下離開的女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第一次，季佑青有了迫切。
段酒靈挑了挑眉，語氣懶洋洋地調侃著：「怎麼？季總督這是捨不得了？」
段酒靈眼神微微往人腿上瞟，在調侃季總督這是捨不得美人在懷。
季佑青聽到這句話，反彈一樣的鬆開了抓著段酒靈的手，在往日那依舊沉穩的面容上夾帶了兩分不自然。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沒什麼意思，我還以為皇后娘娘同臣一樣。」
這裡的一樣，季佑青沒有點明，故意營造了一種懂得的人自然就懂。
就算是推算出結果了，他還是想聽聽段酒靈親口說出來。
段酒靈一時之間還真沒有明白季佑青這句話是怎麼意思。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季佑青是重生的。
不過白永旭這會已經撲騰掉入了池塘，她也無暇顧及這句話的意思。
便匆匆忙忙地朝著池塘那邊走。
季佑青坐在石凳上，重新倒了一杯熱茶，自飲自酌起來，只是眸光偶爾會往某個紅裙女人那邊挪。
白永旭掉入池塘，撲騰了兩下委屈哇哇的：「小酒！我能摘面紗嗎！我都看不見，我待會會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