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覺過於真實,白永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根本就沒有一點暴動的跡象。
他聽到江城銘在外面喊,不耐煩地喊了一聲:「滾!」
只是因為身體虛弱,這一聲滾只有他一個人聽見。
江城銘沒有聽到白永旭的聲音,聽見了東西倒地的碰撞聲,驚得他不顧白永旭的准許,直接闖了進來。
他站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白永旭半坐在床上,衣衫各處都沾著鮮血,印在白色的裡衣上似一朵朵梅花鮮艷。
「陛下……?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江城銘快速地上前扶住白永旭。
下一秒,白永旭眼眸紅光乍現,伸出手來掐住江城銘的脖子,嘴裡說著發狠的話:「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那裡不如白君逸了!」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江城銘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白永旭的力量,掐得他喘不過氣了,因為缺氧的緣故沒一會,他的面容通紅一片。
江城銘努力地喚起白永旭的神識:「陛下,陛下……我是江城銘。」
到最後怕自己真的嗝屁,江城銘只好伸手劈了一下白永旭。
肩膀上傳來痛處,白永旭回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嚇得拿出放在了枕頭底下的藥丸吃了一粒。
他剛才差點就把江城銘給殺了……
怎麼會這樣?
等白永旭的心境平息下來,這才問起了江城銘的來意:「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江城銘蹙眉,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看見的事情匯報給了白永旭。
白永旭聽完之後冷哼一聲,側眸看向了盒子裡的藥丸,笑容幾乎瘋癲,「呵,沒成想我這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江城銘不吭聲,站在一邊等候命令。
白永旭:「過幾天就是春狩了,你仔細盯著季佑青的動向。」
「那皇后那邊呢?」江城銘沒忍住提了一句。
他本就不看好白永旭戀愛腦喜歡段酒靈,現如今能一下子揭穿兩個人的面目,自然是極好的。
白永旭眼神狠厲,轉眼間又帶著兩分柔情和矛盾:「這樣,吩咐下去,春狩過後立馬封后,這件事別告訴季佑青,我要你暗中準備。」
原先是想等著段酒靈改變心思,愛上自己。
本來他的病情也不穩定,便想著把婚事緩一緩。
但是現在日漸虛弱的身軀,和季佑青的叛變,白永旭等不了了。
他就是死也要段酒靈成為自己的皇后。
江城銘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最後又放棄了。
他拱手作揖:「是陛下!」
...
季佑青到了冷宮沒過一會就往回走,走到西門的時候,一位穿著水仙宮裝的女孩撞了過來。
季佑青側身,這人因為失重的慣性直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