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察覺到她的走神，退開來了。
他帶著薄繭的手輕撫她的臉頰，語氣輕柔：「睡吧。」
許酒靈想說什麼，卻發現大腦空白一片。
沈醉跟許昭是同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許酒靈拉過沈醉，跨坐在人身上。
沈醉挑眉，似笑非笑：「小貓……不睡覺？」
許酒靈輕輕搖頭：「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一件事。」
許是許酒靈眸底的認真感染了沈醉，他挑了挑眉，默認了許酒靈的動作，一隻手撐在床側，一隻手百無賴聊地玩著對方的頭髮。
許酒靈的手放在了沈醉的衣領上，目不轉睛地盯著。
紐扣被解開，許酒靈抿了抿唇，喉嚨吞咽了一下，似吞下她的緊張。
小鈴鐺也很疑惑許酒靈的行為：【主人，這是在做什麼？】
雖然它不懂，但最起碼它能看出現在的氣氛並不適合doi。
許酒靈：【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
小鈴鐺：【……】
紐扣已經解開了三顆了，許酒靈攥著沈醉的衣領往旁邊一拉。
在衣領要被拉開的那瞬間，沈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許酒靈不明所以，抬眸看過去。
沈醉的眸色暗得發紅，洶湧又危險，他褪去了所有的溫柔，周身籠罩了一層淡漠的戾氣：「你想確定什麼？」
許酒靈的反常，他要是再看不懂，就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許酒靈剛才透過他，到底看見了誰？
她的小貓……似乎還被人擁有過？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沈醉的心情瞬間就躁鬱起來，攢住許酒靈的手也施加了力道，想把自己的怒氣傳達給許酒靈。
只是他沒有看見小貓有任何求饒委屈的神色。
平常磕傷一點就跟他撒嬌，因為他態度冰冷會受傷的小貓這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沈醉盯著許酒靈，不錯過對方眼底的每一個情緒，他的嗓音變得低沉又陰鬱：「我在問你，你通過我到底看見了誰？」
許酒靈輕蹙眉頭，閉上了眼。
算了。
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就在許酒靈打算放棄之際，沈醉卻不願意放過她。
這個男人就像瘋了一樣掐著她的腰，她的手腕也被攢得沒了知覺。
許酒靈哂然一笑，艷麗櫻唇不緊不慢地貼在沈醉的眼睛上。
沈醉被迫性地閉眼，他的視覺被遮擋，聽覺和嗅覺變得更加發達了，但因為看不見許酒靈現在的表情，沈醉開始不安。
明明這人離他這樣近。
「小貓……」沈醉的語氣放軟了。
許酒靈莞爾一笑，吻落在了沈醉的下巴，繾綣纏綿。
她說：「沈先生，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