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氣,臉頰也因為生氣鼓起來,對著於妄指指點點:「你是不知道,戀人之間最忌諱的便是欺騙……」
剩下的話許酒靈還沒說話,於妄就傾身,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許酒靈氣瘋了。
無賴。
說不過她就玩親親。
「於妄,我告訴你,你這招……唔……對我沒用!!!」
「混蛋,大混蛋!!……唔!」
要不是工作人員上前詢問拍攝細節,這於妄指不定還要使什麼壞。
不用說,她都知道自己現在身嬌體軟,面帶桃花,這旗袍的下擺還被掀開了些。
等工作人員離開之後,於妄湊到她耳邊喘氣,時不時還偷親她一下,或者玩著她的耳垂。
「靈靈,是我錯了。」於妄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只是語氣當中還帶有兩分委屈。
今日蕭詢的話點醒了他。
他並不是無所謂,也並不是看起來那麼雲淡風輕。
他做了一個假設。
如果,他失去許酒靈會如何?
如果,他的現在、他的未來身邊都沒有許酒靈這個人,是否能忍受?
這個假設只有一半,沒有結局。
他根本就不敢去想結局,因為這個假設的結局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承載了生命的痛。
他寧願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不要這個假設有一個結果。
許酒靈哼唧一聲,正打算跟於妄爭論「我錯了」的靈魂下文——錯哪兒了?為什麼犯錯?怎麼改正?
只是於妄總是能讓她覺得驚喜,但又意料之中。
他笑著和她表白:「靈靈,我愛你。」
饒是再多的氣,都被這句話弄得煙消雲散。
許酒靈:「……那個,先拍照吧。」
於妄:「……」
看出於妄的哀怨,她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人的手背。
不是她想煞風景,是遠處照相館的小姑娘用著極其迫切的眼神看著她,想來是催促他們該拍照了。
但是又不敢獨自打擾,只能用眼神和她求助了。
一想到於妄為了把她騙回婚紗照相館還假裝欺負人小姑娘,幼稚地想笑。
於妄不知道許酒靈在笑什麼,他牽著手站在許酒靈身旁。
看著人笑,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酒靈嘆了口氣,兀自感嘆了一下。
拍照的時候,許酒靈笑得無比甜美,倒是戴著笑容面具混跡了大半輩子的於妄不知道該怎麼笑了。
拍照的攝影師蹙眉,一點也不因為於妄的身份就客氣,「新郎要笑啊,結婚怎麼能不笑呢。」
於妄側眸看了眼許酒靈,她笑地露出六顆牙齒,還伸手做了一個微笑的弧度,示意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