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楚曜面前,這般姿勢屬實不妥。
但這以往最是循規蹈矩的人突然鬆開了韁繩,那就是脫韁的野馬,再也不好約束。
喻子微不僅沒有鬆手,還摟著許酒靈順勢在這冰床上坐好,他的玄色衣衫平鋪在冰床之上,許酒靈坐在他腿上,手只得勾住對方的脖頸。
她的小腿放在喻子微衣裳之上,抵擋了些寒冰之氣。
許酒靈:她一個修仙之人,沒那麼嬌氣。
空氣靜謐,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喻子微嘴邊噙著笑,鬆鬆地摟著許酒靈,慵懶得很。
許酒靈擰著眉靠在喻子微身上。
這桑楚曜正要開口,喻子微就低頭,懶懶地同許酒靈說話:「師尊可是在心裡罵我了?」
許酒靈嘴硬:「罵你做甚?」
許酒靈見掙脫不開,也就罷了。
她扭頭看向桑楚曜,便詢問道,「見你腳步匆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桑楚曜垂頭,倒不知道怎麼說了。
「徒兒聽上清境有人見一陌生邪氣男子擅闖幽宮,擔心師尊的安全,特意前往。」
被內涵到的·陌生邪氣男子·喻子微:「……」
多年不見,桑楚曜氣人的本事一如當初。
「殊不知是大師兄出關了,現在師尊也結束了閉關,徒兒當真是歡喜至極。」
桑楚曜蹲在地上,說道。
喻子微輕哼了一聲,還是看桑楚曜不順眼。
「師尊。」
喻子微一開口,惹得兩個人都朝著他看過去。
許酒靈趁著喻子微低頭看自己的瞬間,連忙掙脫開喻子微的手,站在了一邊。
喻子微也沒當回事,總歸都抱夠了,不差這些時候。
「師尊,你可知我為何這麼晚才出冰山,那都是二師弟的功勞。」
桑楚曜:「……」
大可不必這麼陰陽怪氣。
不過想到喻子微說的是自己增加禁錮一事,桑楚曜內心的確生出了兩分心虛來。
許酒靈才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挑眉就看著喻子微裝:「哦?楚曜什麼功勞?若是做得好,為師定當好好誇讚一番。」
喻子微:「……」
他說的是反話,師尊怎麼聽不出來?
「也沒什麼,就是在冰山出口加了一道禁錮而已,徒兒潛心修煉了三百年這才有衝破禁錮的實力。」
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這話里話外都透露了十足的委屈。
仿佛在說,若不是桑楚曜,他怎麼可能和師尊分開三百年之久?
桑楚曜沉浸在心虛的情緒當中,不經意間抬眸對上喻子微似笑非笑的眼,瞬間冷靜下來。
他什麼實力,喻子微什麼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