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滿。
等到查理奧多發現許酒靈一臉高傲地站在花園中央,而他的哥哥正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在月色的陰影下,查理修的笑容是那麼的詭譎。
「哥哥,畢竟是查理卷司送過來的人,還是玩玩吧?」查理奧多走了出來,雙臂高高舉起,神色繾綣沉迷。
「哦?你在求情?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查理奧多。」查理修走到了許酒靈的面前,他踏上了台階,那雙皮鞋沒有沾到一絲淤泥,依舊程亮無比。
緊接著,查理修遮住了許酒靈的眼眸,黑色的燕尾服尾巴在空中飛舞,許酒靈只感覺到有風吹過。
等到查理修放下了手,那股冰冷的玫瑰松木氣息也離開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道平坦的小路,原本覆蓋在上面的玫瑰花全都擠到兩邊去了,依舊那麼鮮艷。
這,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
「許小姐,看在你和我都喜歡玫瑰松木香的份上,我允許你暫時性地待在我身邊。」查理修話落,率先走上那條新開闢出來的小路離開了。
查理奧多扶了扶額頭,把劉海撇開,拿腔拿調地揶揄:「哥哥,你怎麼這樣口是心非~」
「你不是對許小姐不感興趣嗎?她明明是我的玻璃娃娃。」
查理修看著查理奧多扭來扭曲地噁心模樣,不由地蹙眉,最後甩給對方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查理奧多:「……」
這絕對是輩分壓制,別無其他。
許酒靈氣不過,經過查理奧多身邊的時候,高傲且輕蔑地踩了查理奧多一腳。
這是查理奧多對她忽視的懲罰。
查理奧多誇張地跳了兩下,頓時委屈地看向許酒靈。
他紳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許小姐,抱歉,是我疏忽了,絕不會有下次。」
「查理家的待客之道絕對是完美的~」
對於查理奧多的承諾,許酒靈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查理奧多看著少女的衣裙消失,臉上的笑立馬收住了,他雙手背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又大又圓的月亮染上了一層粉色,這顏色還在逐步加深,逐漸地——變成紅色。
...
莊園的地下一層。
查理修坐在棕色的長桌邊,翹著腿,手中搖晃著高腳杯,杯中的液體比方才紅色的月亮還要紅。
查理奧多呀了一聲,「哥哥,你怎麼不等等我呢,真是沒耐心啊~」
在走廊深處隱隱約約傳出了女孩的嚶嚀聲,哭泣聲,尖叫聲,層不出窮。
查理奧多聳了聳肩:「這樣一對比,許小姐就顯得有趣多了~」
「哥哥,你放心,我絕對會找到許小姐的破綻。」
查理修沒發言,嗯了一聲,放下杯子。
空掉的玻璃杯被原來的紅色液體染上了一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