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外一隻手乾淨無比,只是在虎口處沾了一滴鮮血,那血暈開來在他手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紅膜。
許酒靈抬手,語氣又懶又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查理修的唇角微微彎起,帶了些玩世不恭的惡劣,從懷中拿出的手帕乾淨無比。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被鮮血弄髒的手,「許小姐,你就不害怕嗎?」
「怕什麼?」許酒靈下意識地就問,只是語氣隨意至極。
她顯然是沒有把查理修的這句話當回事。
「雖然沒有殺掉查理卷司,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沒辦法出現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查理修眼眸輕抬,把用過的手帕放在了一旁,他的笑聲輕蔑又空洞且…無趣。
「可惜什麼?」許酒靈掀開被子坐在了床邊。
查理修話也只說一半:「就什麼都可惜。」
在許酒靈落地的那一瞬間,一陣疾風拂面,查理修的手勾住了許酒靈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擰著對方的手臂,幾乎是拖著對方站在了玻璃窗前。
許酒靈很不爽現在的姿勢,不僅身高壓制,還很丟臉。
查理修嘖了一聲,擰著許酒靈的下巴強迫性地讓對方看著窗外發紅的月亮。
他在許酒靈耳邊輕聲低語:「每半年在這莊園月亮都會變成紅色,掩蓋無數的鮮血,你不知道查理卷司送你過來意味著什麼嗎?」
許酒靈沒有回答查理修的話,從查理修身上傳來的鮮血味要讓她窒息了。
還沒有開口,下一秒查理修的手指就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查理修那雙修長白皙塗著黑色指甲的手從她的傷口掐了進去。
「滾!好髒!」許酒靈擰眉訓斥。
許酒靈掙脫開來,也因為掙脫,她的傷口加深了,甜美的鮮血從傷口留出來,逐漸地掩蓋掉了查理修身上的味道。
當然,查理修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在許酒靈看來,她的臥室已經被污染了,沒辦法休息了。
「查理修,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告訴你,我是你查理家的客人,不是你能隨便對待的對象。」
「還有,我很愛乾淨,像今天這樣沾滿鮮血的邋遢模樣,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說完,許酒靈就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她只為了這個理由訓斥了查理修,對於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渾然不覺。
查理修摸著下巴,覺得這件事非常有意思,眼眸有一閃而過的吸血鬼特有的猩紅。
他又恢復了以往深沉優雅的模樣:「是我招待不周了,竟不知許小姐如此愛乾淨。」
「方才我可是小小地傷心了一下,還以為許小姐是嫌棄我這個人的靈魂骯髒。」
說到最後,查理修的聲音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