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酒靈是坐著的，只能仰著臉看對方，「這是老師的職業規劃，沒有什麼為什麼。」
像是知道陸聞星會說什麼，許酒靈聳聳肩，打了一個響指。
「好啦，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不要多想，剩下一年的時間就好好學習，然後畢業。」
聽著許酒靈像是要遠行的人，溫柔地和陸聞星說著告別的話。
陸聞星伸出手來摁住許酒靈的手臂，少年白皙的手腕青筋突起。
「然後呢？你要去哪？」
許酒靈笑笑正打算說話，這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另外一名老師。
那老師的目光在陸聞星臉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轉移了目光。
許酒靈看出對方的想法，坦蕩蕩地迎上對方的目光，笑了笑。
那老師迅速拿了教材就往門外走。
許酒靈伸出手來，拍了拍陸聞星的肩膀，「過些時日，這些流言蜚語就會平息，別太擔心了，嗯？」
陸聞星才不擔心這些事情，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許酒靈不當老師要離開他了。
然而到了這樣的關口，他竟然沒有人任何理由勸對方留下。
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意識到這個問題，陸聞星才是真的煩躁。
陸聞星抓住許酒靈的手不鬆開，在這個時候堅持自己的倔強：「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當老師過後你要去哪？」
許酒靈：「天大地大，想去哪都可以。」
想著之前家庭的原因，許酒靈善解人意地補充：「你別擔心我，我也找到了親生母親，她很厲害不是嗎？」
陸聞星沉默不語，那眼眸當中裝著許酒靈讀不懂的情緒，像是有什麼東西發酵開來。
「我知道了。」陸聞星像是接受了她要離開這個事實。
許酒靈也真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開始翻找去最近城市的機票。
許朝朝知道許酒靈要離開過後，感慨萬千，但她想不到要用什麼理由勸對方留下。
她好像沒有這樣的資格。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你的那位學生怎麼辦？」
許酒靈頓了一下，而後開口：「他現在無家可歸，房子先讓他住著吧。」
許朝朝擰眉，有些著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在許酒靈不解的眼神下，許朝朝放棄了，直接點明主題：「他不是你男朋友嗎？你就這麼走了，不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很罕見的，許酒靈低下了頭，當即在許朝朝肩膀上蹭來蹭去，蹭得許朝朝心都要化掉了，「我們不是。」
許朝朝：「？」
「是他不喜歡你，還是你不滿意他？」許朝朝當即瞪大了雙眼，腦海中已經有好幾個許酒靈被陸聞星欺負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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