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曜連看都沒有看原身一眼，語調淡淡：「衛某倒是不知和陳公子之間的恩怨。」
陳鍊冷笑一聲，也沒覺得衛曜會乖乖聽話。
「好一個不知，既然如此，這女子就得去青樓乖乖接客，許家貴女從此落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
「而你五年前一人屠殺沈氏滿門的證據便永遠都在我手上了。」
陳鍊拎著半脫水的原身走出了屋子，像扔貨物一般仍在了青樓後院。
衛曜包圍了整座青樓，和陳鍊僅一牆之隔，兩個人在側門面對面地看著。
陳鍊有心和衛曜周旋，用了一生的耐心等著衛曜向自己低頭。
...
沈氏，曾經是太子黨羽，卻被衛曜一人安其罪名屠殺滿門。
陳鍊親眼目睹，且保留了沈氏血書和密令。
這些都是能夠證明衛曜所作所為的證據。
只要這些東西公布於眾，衛曜只會被千夫所指，就算是當今聖上都救不了他。
然而——
陳鍊不知道，屠殺沈氏滿門原本就是姜愈的主意，只是姜愈手不染血，全由衛曜執行。
所以這些東西落在姜愈手中和他手中都沒什麼關係，與他沒什麼要緊。
但若是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挑釁天子威嚴，又或者是想要置他於死地，那就麻煩了。
所以衛曜還是答應了陳鍊的要求，娶原身用來換取陳鍊手中的證據。
衛曜在取得想要的東西過後，當即拔劍出鞘，一腳踏進了青樓後院。
陳鍊偷奸耍滑混跡多年，對於殺氣十分敏感。
他吞了吞口水，看著衛曜絲毫不掩飾鋒芒，害怕地後退：「你，你要做什麼？」
「將死之人，少費口舌。」
衛曜在陳鍊臨死之前只說了八個字。
鮮血從陳鍊的脖子飆出，不小心濺在了衛曜的下巴和領口上，這個男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走到了原身面前伸出了手。
按道理，這應該走的是一個治癒路線。
但原身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兄，這個表兄恰好就是沈氏人。
衛曜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仇人，但原身還要被迫嫁給衛曜，這是她怎麼都不願的事。
陳鍊死去，面對原身的選擇只有兩個。
其一、入青樓淪為賤籍。
其二、嫁給衛曜為妻。
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聰明的人都應該選第二個選項，但是原身硬生生走出了第三條路。
衛曜看出原身的不願，便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你若是不願，我便不娶你。」
原身擔心自己不嫁給衛曜會入青樓，便問：「那我該如何？」
衛曜：「暫且收為外室，等這段日子過去了，會為你妥善尋得好去處，到時候你是嫁人也好或者做生意也好，都跟我無關。」
衛曜原本可以不管原身的，但是這件事還需要做給姜愈看。
如若不然，他殺了陳鍊一家，還永訣了沈氏的後患一點錯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