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真敢?」
阮雪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想改,但是看見許酒靈生氣顫抖的模樣,又覺得沒什麼。
反正她人在這也跑不了,司鄰域來都來了,司家已經貼上了喜字,所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你一個孤女,有什麼話語權,你知道司將軍是怎樣的人麼?司將軍和衛將軍歷來都不對付,你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玩意還指望衛將軍救你嗎?」
「衛將軍要如何救你?」阮雪儀腰肢一擺一擺地走到了許酒靈面前,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嘖,這可是貢茶。」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討得司將軍歡心,這貢茶你都喝著玩~」阮雪儀說完這些,頓覺揚眉吐氣,立馬離開了。
茶杯摔碎了,許酒靈看著桌子上的茶壺,仰頭豪氣萬丈地喝了一口,一如當初在梳妝閣的時候。
茶水從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二,她擦了擦嘴,臉上的神色盡顯淡然。
司鄰域站在走廊的另外一頭剛好看見了這一幕,他詢問身邊的人,「那是誰?」
為司鄰域帶路的奴僕立馬回復,「回將軍,那是許娘子,正是今日您要見的人。」
司鄰域扭頭哦了一聲,臉上全然是愉悅,「原來這就是我即將過門的側室娘子。」
是了,雖然許酒靈的雙親不在了,但是許家積累了這麼多年的底蘊都還在,是官家之後。
按照許酒靈這樣的身份若是做了他的妾室,難免叫人不能信服,這許家臉上也無光。
無論是正室娘子,還是側室娘子,這對司鄰域來說,只是一個名頭而已。
不都是他的女人?
所以要他娶許酒靈做側室娘子,他是願意的。
之前只在畫上見了許酒靈一眼,當時便覺得驚為天人。
現在……現在見到了真人,更覺得是仙女。
許酒靈發現了站在走廊那頭的司鄰域。
他一身黑色的盔甲,身材無比挺闊,胸脯橫闊,有力的肌肉像是要擠出來似的。
他還留了鬍子,濃密又粗獷,明明是很性感的標配,但許酒靈硬生生看出了厭煩。
這個人的眼神很讓她厭煩和噁心。
那眼神當中帶著濃烈的占有欲,一種她是他所有物的眼神讓她非常不喜歡。
但這個司鄰域是什麼鬼神還是要打一下交道才行。
因此,許酒靈蹙眉,對著那頭的司鄰域招了招手。
司鄰域現在被美色沖昏了頭,一點都不計較這些規矩,見許酒靈朝著他招手,就立馬過去了。
許酒靈很是不悅,口吻嚴肅,「你是何人,怎麼敢如此看我?」
司鄰域覺得有意思極了,身邊的隨從正想說話被他一個眼神制止。
「我是你們府上的貴客,也是你未來的夫君,你二叔沒有跟你說這些嗎?」司鄰域語氣平靜,眼神全是玩味。
許酒靈聽後,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想到自己的境地又覺得這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於是她就站在原地糾結又苦惱,這幅不服氣想要生氣礙於面子又要憋回去的模樣看得司鄰域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