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愈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是多麼地瘋。
就在他以為許酒靈也會跟她一樣,墜入了這夏夜,卻被她當頭一棒打醒。
許酒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衝著他笑:「你在說什麼糊塗話,你怎麼幫我?」
「若是將軍知道了,定會處罰你的。你看,司鄰域那麼厲害,就連將軍也不願意幫我,你如何能幫我?你能幫我什麼呢?」
「在水廊的時候我已經欠了你一次,不想再欠你一次。」
許酒靈笑著搖頭,渾身上下釋放出來的溫柔包裹著姜愈。
可他並不覺得溫暖,從他的心口傳來了被針扎的疼痛,密密麻麻地細小又不可忽視。
他心疼她,且因為自己之前的決定變得折磨和痛苦。
姜愈輕笑一聲:「在水廊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撿了你的步搖。」
許酒靈輕嗯了一聲,仿佛方才說的就是這件事一樣。
「是呀,可是鮮少有人幫我撿東西,還安慰我。所以我是欠你的。」
姜愈轉移視線,不太想說這個。
他鬆開了手,站直了身體,如此一來兩個人的視角便發生了變化。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許酒靈變得很開朗,「逃婚就是了呀。」
「許家已經被他們搶走,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並不是非要嫁給司鄰域的。」
所以在保命的前提之下,她逃婚就可以了。
姜愈嘆了一口氣,「那你會很難的。」
許酒靈:「沒關係,如果逃不了,我也能在新婚夜……殺了司鄰域。」
她的口吻輕快,眼眸的神色卻很沉重。
她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姜愈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似打趣:「傻瓜,你會受傷的。」
司鄰域到今天這個地步,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
而許酒靈走兩步都喘氣,就算不是金簪,讓她拿劍殺人怕是也難。
姜愈還想說什麼,被突然趕來的趙彥識叫走了。
趙彥識的神色嚴肅,應當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
趙彥識不知道衛府門前的女子和皇上有什麼關係,但聰明人的選擇都是少問多說話。
姜愈蹙著眉聽著趙彥識的稟告,忽然出聲:「帶方才那位姑娘去見衛曜。」
趙彥識抖了一下,迅速應聲,而後吩咐了隨從。
趙彥識變相參與了這件事,難免忍不住好奇,但是見姜愈眉間郁色,還是說了方才遇刺的事情。
姜愈也是真的想收下蘇煜,便問:「他還是不願意開口說司鄰域的事?」
說完,他又擰了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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