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曜目光有些游離,看著喜帖上的燙金名字,又亮又陌生。
「你們今日大婚?」
司鄰域仔細觀察衛曜的表情,確定對方內心已經激起了漣漪,便開始暗爽。
但一想到許酒靈對衛曜有意,這衛曜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有情的模樣,叫他更生氣了。
「你和她做過多少次?」司鄰域的目光變得晦暗,他往深處了想,發現有的事情不能深究。
「我會讓她忘記你的。」司鄰域憤恨道。
然而就是這句話,泄露了情緒。
衛曜扭頭,有所思地發問,「你的意思是說……你雖然娶了她,但她還對我念念不忘?」
「所以你生氣,你憤怒,你提前了婚期,還在洞房之前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沒說一句,這司鄰域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他迅速反駁:「她是我的女人。」
衛曜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這冷冷的態度,這不成不變的淡然讓司鄰域明白。
他這次的耀武揚威失敗了。
他不僅沒有氣到衛曜,反倒氣到了自己。
司鄰域清醒了兩分,他現在不應該在這裡和衛曜僵持。
他現在應該馬上回府,馬上和許酒靈洞房花燭。
是如此,他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出了衛府。
隔了好一會衛曜只聽見馬兒的嘶鳴聲,很快這夜就恢復了平靜。
池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飛快地走到衛曜身邊。
「將軍,要去司府麼?」
衛曜坐在庭下,看了一眼桌面上那碗早就化成水的蜜豆冰。
「去皇宮。」
他的聲音平淡,真的就像司鄰域方才所見所想那般,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池右說了句是便去準備馬匹了。
衛曜有自己的打算。
司鄰域不可能不防著他,特別是知道他和許酒靈兩個人之間還有過往。
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今晚的新婚夜不僅是他和許酒靈的新婚夜,也是他司鄰域和他之間的較量。
司鄰域務必要得到許酒靈,不僅是占有更是那偏執地瘋狂,想要和他較量,想要獲得勝利。
隻身去司府搶親,是下下策。
他就算再心急如焚,再想去,也必須按捺住。
他一定會阻止這場婚禮的。
...
與此同時,皇宮。
趙彥識和姜愈到了宮中處理了一些事務,趙彥識本該離開了,但想著手下人辦的事情,又聯想到姜愈的態度,還是說了出來。
「回稟陛下,臣派人去衛府門口尋許娘子,只是人到的時候,許娘子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