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姐兒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灰溜溜地回去睡覺了。
但她總因為這件事,一整晚都在焦慮。
她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
許酒靈被衛曜抱到了寢殿,下人早就把水放好了。
衛曜把她放下來,觸及冰涼的地面,她瑟縮了一下,當即抱著人不撒手。
怎麼什麼都冰冰的。
衛曜輕笑了一聲,虛攔著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當成了樹樁。
「這麼怕冷?」
許酒靈不大服氣,下意識和衛曜較勁。
「我不怕……只是今天太冷了。」
本來就下雨,這婚服也並不是那麼厚,還有些濕透。
她還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風。
衛曜抱著人過去,把許酒靈放在了椅子上。
而後站在人身側,給她取珠花和步搖。
許酒靈也生生地受著,就在她以為衛曜要留下來時,他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
「等我們新婚夜。」
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許酒靈氣得臉紅脖子紅,一點都不像看見衛曜。
她賭氣般地把外袍脫掉,而後走進浴池。
什麼玩意?
講得她好像很著急一樣。
她很急嗎??
不知道誰的小弟已經活躍非凡了。
衛曜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哪裡把人惹到了,最後退了出去,也去泡了一個熱湯。
...
司鄰域進宮,整個人都帶著殺氣,特別是他知道自己的新婚夜是衛曜搗亂之後。
他到了乾坤宮,給姜愈行禮。
姜愈神色間帶著疲色,輕瞥了司鄰域一眼,便屏退了下人。
當他第三次看司鄰域的時候,終於看出不對勁來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
一種不好的預感生氣,姜愈竟然有兩分緊張。
司鄰域回答:「回陛下,今日是臣大婚之日。」
姜愈哦了一聲,「朕怎麼不知?」
姜愈吐出一口濁氣,想到現在司鄰域被他叫進宮來,加上對方這麼重的氣壓,這婚應該還沒成。
他舒服多了。
但轉念一想,衛曜是阻止這件事的主要人,方才他詢問,他卻沒有明說。
衛曜這是故意隱瞞他。
姜愈的心氣不順了,一把把硯台掃落在地。
都說天子謙卑,溫潤有禮,從不會做發脾氣的舉動。
站在一旁的公公也被姜愈這行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