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司鄰域把司楚殺了,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許酒靈勾了勾唇,站在兩人身後。
「你們真覺得這樣就能殺了司鄰域?」
司鄰域若真的真麼好對付,衛曜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和這個人一邊一頭。
就連京城的人都在議論,這兩個人到底誰更厲害些,就憑這一點,這司鄰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死掉的。
更別說,還是司銘這樣的小綿羊。
可汗和司銘朝著許酒靈看過去,兩個人紛紛警惕起來。
但很快,可汗就放鬆了警惕,因為他看出許酒靈非常牴觸司鄰域。
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明珠公主有何高見?」可汗輕哼了一聲,看向這位姿色絕美能夠把司鄰域迷得死去活來的公主。
許酒靈蹙眉,「自然不像你們這樣,用這樣愚蠢的方法。」
可汗到底是一國之君,被許酒靈這麼反駁,還是在自己兒子面前,多少有些丟面,他當即赤紅了臉,噎語:「你——」
「怎麼?我說的沒有道理?」許酒靈撐著下巴,找了個大石頭坐下。
「若非大婚,司鄰域降低了防備,你以為就你和司銘這點小伎倆他看不出來?」
「你還是一個堂堂可汗呢,怎麼連暗殺人的法子都想不出來?更別說司銘年紀尚小,若是對上司鄰域,司鄰域那是碾壓性的勝利。」
可汗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司鄰域有一個輕敵的弱點。」
許酒靈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就算輕敵?但這小兒科的伎倆,他就算當場發現,你會覺得司鄰域防備不了嗎?」
可汗的臉色越來越黑了,許酒靈勾唇:「我倒是有個法子。」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看向了許酒靈。
「從幽州行走,幽州四面通水路,據我所知,司鄰域不通水性。」
一個不通水性的人遇到了水,這戰鬥力自然會減弱百分百。
可汗動搖了,但他對許酒靈還是有些防備,幽州還在京城的管轄內,本來他們過了明河就出了中原,這樣一來反倒還多逗留了一些時日,總是不安全的。
許酒靈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話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們。畢竟我現在已經是一顆被丟棄的棋子,當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明珠公主了不是嗎?」
歷來和親的公主都沒有變數,既然她穿上了嫁衣,就一定是要做司鄰域夫人的人。
可汗明顯想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有疑慮。
許酒靈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問題,當即就開口了:「你跟司鄰域並不相熟,我好歹和他在一起了數月,在成為公主之前,還差點當了他的側室娘子,這些你不都查的到麼?在這些時間裡,我若是偶然知道他不通水性這也很正常吧?」
可汗成功地被許酒靈勸住了,「那要如何讓他改變路線?」
許酒靈:「這個不勞你們費心,我來跟他說~」
說完,許酒靈提著裙擺離開了,她往下走,走到了茶亭。
司鄰域正在這裡歇息喝茶,見許酒靈來了,當即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等到許酒靈走過去的時候,一碗冰鎮的涼茶就已經準備好了。
她坦然坐在了司鄰域的身邊,端起涼茶,小小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