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點頭，乖巧得像一隻剛剛到新家討要吃食的小貓，又可憐又小心翼翼。
「我可以！」
在桑秋昱鬆手的瞬間，許酒靈當即撲在了他的身上。
桑秋昱第一次在真正意義上理解了什麼叫做醉鬼的話不能信，什麼叫做口是心非，什麼叫做身體力不行。
「如果酒量不好的話，以後別喝這麼多了。」桑秋昱抓住許酒靈的手腕，想把她拉開些。
可許酒靈怎麼能撒手，她在桑秋昱的肩頭上蹭了蹭：「我沒有喝醉，真的，不信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氣。」
因為靠的很近的關係，桑秋昱聽了許酒靈這句話下意識地低頭。
少女脖頸間散發著獨有的幽香，混雜在著其中的酒味只有非常淺淡的一點，如果只是這點氣味程度的話，的確不像是喝醉的程度。
桑秋昱抿唇正要摸許酒靈的額頭，她一下子從他的肩膀上起來。
兩個人雖然拉開了距離，但她的雙手仍然勾著他的脖頸。
許酒靈的聲音婉轉清脆，帶著別樣的嬌軟：「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嗎？」
「剛剛。」許酒靈再次提醒。
她的眉眼間都是笑意輾轉著就這樣看著桑秋昱。
「我喝錯了東西，現在非常非常非常地渴望你，這要怎麼辦啊？」許酒靈喟嘆了一聲，少女的笑聲盈盈，眼眸里混著瀲灩星光。
桑秋昱聽懂了。
可他第一時間竟然沒有去解讀許酒靈現在的表情和情緒。
反而是不知名的溫度席捲上來，特別是在兩個人肌膚想貼的地方更是灼人。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眸變得晦暗起來。
桑秋昱語調平穩：「你想怎麼辦？」
許酒靈這時候還在賣弄她的清醒意志，她輕哼了一聲開口道：「自然是泡冷水澡，不過崔榮在房間裡我不太方便，所以就過來找你啦。」
說完許酒靈推了桑秋昱一把，晃晃悠悠地去拿花灑。
明明這才是正確答案，桑秋昱的內心卻不是滋味。
他一把抓住了許酒靈的手腕，神情嚴肅：「我……我可以幫你。」
他也發現了，他現在真的一點也不抗拒她。
相反，他還非常地想要靠近她，渴望她。
所有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切口，但是切口太小承受不住感情的重量，最後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
許酒靈沒關花灑，小水柱竄出來一下子打濕了站在她對面的桑秋昱。
許酒靈驚訝了一下，嘴裡嘟嚷著對不起，而後手忙腳亂地把花灑掛好。
「不……不用了，我不想造成你的負擔。」
「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希望這一天的到來是我們感情驅使所致，而不是藥物。」
她害怕，害怕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會因為這個晚上變得不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