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的夜晚閉上雙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許酒靈沒有聽到任何離開的聲音,不管是腳步聲,還是雨傘的晃蕩聲都沒有。
因為冗長的沉默讓她產生了錯覺。
讓她誤以為她現在是一個人站在屋檐下狼狽地躲著雨。
睜開眼的第一秒,便看見了桑秋昱手腕的刺青。
那刺青刺在他的左手手腕內側,這個位置是時時刻刻都能看見的位置,那樣顯眼。
「你刺青了?」許酒靈也沒想到自己的開場白是這個。
她的震驚和詫異是那樣的明顯。
桑秋昱嗯了一聲,踩上了台階,站在了她身邊。
黑的雨傘漸漸的往她這邊傾斜。
許酒靈站直了身體,放在大腿側的手緊張無處安放。
她似有意無意地往桑秋昱手腕上看,但因為他拿著雨傘,而自己剛好站在她的左側。
這個方位剛剛好把左手手腕內側的位置遮了個嚴嚴實實,成為了視線盲區。
許酒靈撇嘴:「……」
弄得人心痒痒。
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覺得氣氛僵硬,許酒靈的目光漸漸放在了從屋檐軌跡落下的雨滴上。
「是我送你回家……還是我把雨傘給你。」桑秋昱說話了。
許酒靈搖頭:「都不用,我可以等雨停,也可以淋雨回家。」
「生病了怎麼辦?」桑秋昱又問。
許酒靈勾了勾唇,臉上的笑容無比溫和:「沒關係啊,這雨我很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生病了也沒關係。
「所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許酒靈扭頭,這是兩個人時隔這麼多天的第一次對視。
桑秋昱的繃著臉,輕飄飄地看了眼許酒靈。
也是在這個時候許酒靈竟然聞到了桑秋昱身上的香菸味。
很淡很淡和雨水的氣息混雜在一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在這一刻竟然蠱惑得她想要親吻桑秋昱。
許酒靈迅速扭頭,告訴自己——色字當頭一把刀,一定要忍住忍住,忍不住這麼多天都白費了。
桑秋昱口吻很淡,聽不出情緒:「沒話跟我說?」
許酒靈有一搭沒一搭地扭著,踢腳踏地,聽到桑秋昱這句話,下意識地開口:「你是不是抽菸了?」
桑秋昱頓住,「嗯。」
他回眸看了許酒靈一眼,說:「好奇嗎?」
許酒靈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好奇什麼?」
忽然間,她想到了之前錄製節目的時候,她差點就抽了桑秋昱的煙來著。
她正想開口說話,剛抬頭,視線就被壓住了。
桑秋昱側了側身體,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就這麼吻了下來。
她睜著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睫毛,濃密又纖長。
再仔細看他的眉峰上竟然有一塊疤痕,看上去有一段時日了。
桑秋昱沒有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並沒有進一步地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