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噢了兩聲,總歸這人起來了些,她便抓住沈徹的衣領,試圖把身體往上抬了些,沈徹這才把自己的手拿出去。
就在許酒靈正準備推沈徹之時,忽然看見這人脖頸以下的肌膚透著不太正常的紅。
只是他面色如常依舊雪白,看不出差別來。
「你……害羞?」許酒靈想到這種可能性就覺得離譜,但這嘴巴不受控制地已經問了出來。
沈徹背在身後的手攢緊,許酒靈說這句話好似戳破了他的秘密。
他矢口否認地飛快:「不是。」
「……?」也正是這個時候,兩個都坐了起來,借著月色,許酒靈幾乎是挨著沈徹的胸膛。
在他鎖骨那處,一顆鮮紅的痣出現在她面前。
這顆痣的位置和她記憶當中那人的位置一模一樣,更甚至分毫不差。
這是怎麼回事?
是她太草率了,為什麼確認了周暮的痣,卻沒有確認沈徹的。
從這個位面開始信息一直在出錯,她又有什麼理由確認了周暮的痣,便心安理得地認為周暮便是碎片?
因為這件事,她的靈魂都受到了撞擊,瞳孔渙散。抓著沈徹衣領的手因為用力更甚至骨節分明。
沈徹很明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以及距離。
他坐在軟墊上,許酒靈的腰肢傾斜扭著,她的半個身子幾乎靠在他的懷中,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不鬆手,鼻息間的灼熱氣息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又癢又難耐。
「公主……」話落到一般,沈徹抬眸看向窗邊,方才那處閃過一道影子。
他的眸光驟變,等著那人現身。
很快,一抹紅色率先引入眼帘,緊接著是周暮。
他的眼眸帶著三分悲傷,對上沈徹的眼轉瞬就變成了堅定。
沒成想……一切都是騙人的?
任憑他再怎麼留公主殿下都留不住……原來公主殿下與沈徹本就……
本就……是如此地兩情相悅了啊。
許酒靈現在思緒非常亂,那什麼清心經自然是抄不下去了。
她剛鬆手想要從沈徹的懷中起來,這腰肢就被沈徹緊緊箍住。
許酒靈掙扎了兩番沒有掙扎開,便抬眸看向沈徹,「國師大人這是作甚?」
這沈徹不知道抽什麼風,低頭看著她的時候,眼底隱隱帶著點溫柔之色。
看得許酒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沈徹莫不是真的喜歡原身吧?
如果帶入沈徹是碎片,竟然對原身有這樣的感情,許酒靈怒不知道從何處起。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讓臣坐在你身旁,關心臣是否著涼,卻又當著群臣的面攪和了我的祈福儀式?」
這兩件事都是因為她而發生的,不是因為原身。
許酒靈莫名被順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