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人面前裸/露肌膚,他還有些不好意思,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公主殿下。
他沒有周暮羸弱,但也是瘦弱那一類的。
他也沒有周暮那麼妖冶,但又不願意穿紅衣。
就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會不會喜歡。
轉過身過後,許酒靈還閉上眼,加上全神貫注都在注意沈徹的動作,因此感官無限放大。
在他動作的窸窣間,她能推斷出沈徹脫到什麼程度了,可能又換了什麼樣的姿勢。
那種感覺又上來了,讓她控制不住的那種感覺。
「好了。」沈徹的出聲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在轉身的那瞬間,許酒靈對上沈徹的眼。
他就坐在矮榻上,看似正經從容,實則是有一分緊張泄露在外,因為方才給他後背上藥的緣故,這頭髮傾斜在一邊都沒有歸位過。
所以,他的耳朵露了出來。
發紅的耳朵泄露了他的青澀,他應該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狼狽」。
那雙眼也同小鹿一般,就算極力掩蓋,也終是被驚到了。
許酒靈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能抬一下嗎?」她輕瞥了眼,沈徹的傷口在大腿內側膝蓋上方。
沈徹,「能。」
本來她是不緊張的,因為沈徹的緊張和那受驚又強忍著的樣子太戳了。
這叫她莫名有一種欺負人逗弄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幼稚初中生喜歡一個人卻不說喜歡,偏要逗弄人的感覺。
小鈴鐺:【主人,你好壞。】
壞到人愛愛。
許酒靈輕笑了一聲,在上藥之前還特意看了沈徹一眼。
沈徹:「……」
沈徹有些難耐,扭頭看向窗外,雖然轉移了目光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許酒靈這邊,放在了腿上。
他能感受到肌膚被觸碰的那種過電的微麻感,又因為轉移了目光,不能看到她的動作,所以他不知道下一步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許酒靈:「沈徹,你都不看我一下的嗎?」
「萬一……」
沈徹扭頭:「萬一什麼……?」
許酒靈:「萬一我亂上藥怎麼辦?」
沈徹:「……」
聽到許酒靈這話,沈徹好像找到了一個目標,他沉下心看著許酒靈,一步一步地指導:「先拿旁邊那個白色的瓷瓶。」
沈徹大腦很亂,亂到他忘記了方才許酒靈給他上過一次藥,根本就不存在不會的道理。
「嗯,然後呢?」沈徹正經,許酒靈亦很正經。
沈徹:「……然後,用旁邊那個綠色的瓶子。」
許酒靈又去拿旁邊那個綠色的瓶子,那綠色的瓶子剛才使用過,瓶蓋還沒有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