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扭頭轉移了視線,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就在這時候,一滴眼淚掉了下來,滴落在了江景言的手背上。
她沒抬頭,但是看見了江景言頓了一下。
「待會我送你回去,這麼大的事情不能瞞著家裡。」江景言簡單地就做了決定。
許酒靈伸出手來擦了擦眼淚,用另外一隻手抓著江景言的衣袖。
她的聲線顫抖,哭腔明顯:「我不要……他們也瞞著我,也不告訴我。」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抽氣了。
越想越難過,這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只是抓著江景言衣袖的手還沒有鬆開。仿佛那是一個情緒宣洩口,是現在精疲力盡的她所有的支撐點。
許酒靈哭夠了,臉已經緋紅,笨拙地鬆了手,從包里拿出紙巾開始擦眼淚。
她好慘,哭得稀里嘩啦的還沒有人安慰。
剩下的時間,江景言就安安靜靜地給她弄手上的傷口。
弄好了過後,許酒靈反而不知所措起來了。
江景言挑眉:「愣著做什麼不是要喝酒?」
許酒靈後知後覺:「噢。」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樣的局面,她跟著江景言來了酒吧。
還是她不報希望,江景言主動開口的那種。
看來……苦肉計還是管點用的。
小鈴鐺:【!!!??】主人你好奸詐。
許酒靈:【我勸你謹言慎行。】
她連話都沒有說,江景言腦中就像有導航似的,拐了兩下就到了一家酒吧。
許酒靈試圖活躍氣氛:「看來小叔是這裡的常客~如此熟稔~」
江景言給了她一個眼神,她當即就不吭聲了。
不愧是江景言的品味,一個平平無奇喝酒的地方都能選的無比高級。
許酒靈坐在吧檯上的時候,還扭頭看了眼四周,迅速把口罩戴上:「小叔,我好歹是個大明星~」
她沒想在吧檯喝酒,不是看不起吧檯,是她要潔身自好,不能鬧一點緋聞出來。
江景言沒什麼情緒地掀起眼皮,跟面前的調酒師說了兩句,又從兜里拿出手機撥打了許敬的電話。
一頓操作簡直是猛如虎,簡直比她剛才下車還要乾脆,還要行雲流水。
「小叔!!你要不是真心實意的你就明說!!!何必要這樣!!」
怎麼能跟她的大哥打電話呢,這不是狼狽為奸嗎!
江景言再回頭時,就對上了許酒靈的眼,她的眼睛非常有戲,寫滿了不服和無語:你這個叛徒!
江景言:「我管得太多了,就是逾越,你不怕你大哥二哥傷心?」
「那你管都管了,怎麼管到一半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也沒讓你跟我一起來。」許酒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