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江景言拍照,她想留下點什麼。
江景言蹙眉,直言:「我不會。」
許酒靈笑著搖搖頭:「不是讓你給我拍,是我們一起拍,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可以了。」
只是這一點小小的要求。
江景言沒再說話了,但說實話,拍照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是一件無比陌生的事。
許酒靈拉著人到了照相館,是那種專門拍大頭貼的地方,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
在台面的右手邊還放著一些玩偶髮夾可愛至極。
當然,她不指望江景言配合她這些。
「小叔,看前面。」許酒靈衝著前方的攝像頭哼唧了兩聲,揚了揚下巴。
江景言一整個被迫營業,好在拍照的時間不長,只有幾分鐘。
當然在這幾分鐘就能出成果少不了江景言本身硬體條件的優秀。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是隨便抓拍不想營業的臉都能拍出獨有的俊,更別說他眉間微蹙,興許是情緒煩躁,正是因為這一點,又露出了一種蠱氣,勾人的很。
江景言見照片拍完就想離開,正準備掀開布簾,這手就被許酒靈摁住了。
「小叔,一個小時還剩二十分鐘。」許酒靈就這麼看著他,神色無比認真。
江景言垂下手,嗓音微沉:「怎麼了?」
許酒靈說著埋怨的話,但是細想,她並沒有這個立場,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小叔,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既然答應了跟我約會,就要認真一點。」
「雖然我喜歡小叔更多,愛你更多,用得手段也卑鄙更多,但我不是小叔可以隨意對待的人。」
她這是在批評江景言的態度敷衍,當然可能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原本,也不知道怎麼和女孩子相處。
她教就是了。
江景言眼底有一掠而過的凝滯,內心隱秘的角落突然被人用燈照亮,無處遁逃。
許酒靈自然沒有錯過江景言轉移目光時幾乎帶著逃離的狼狽。
她很溫柔的包容了這一切。
她也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江景言還沉浸在許酒靈方才的問題當中,他好像被逼到了角落正在尋找一個絕處逢生的機會讓自己逃離現在的處境。
可還沒等他想清楚,側臉就被人捧住,一個抬眼的瞬間許酒靈已經離得他很近了。
她身上的香氣若隱若現,但也帶著難以抵抗的威力,無聲地把他包圍。
而許酒靈也能感受到江景言周身的冷調,像冬天的霧、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