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她親了過後雙手環抱著他的頭,幾乎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讓他的臉貼在了她的胸膛上。
沈聞時憋得快喘不過氣,包裹著怒氣的聲音現在多了兩分氣急敗壞和咬牙切齒,「鬆開!」
許酒靈摸了摸沈聞時的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的好像在安撫。
「睡覺!」
「你要是不睡,我就繼續親你,親到你睡為止。」
沈聞時:「……」
沈聞時:「?」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沈聞時還在努力屏住呼吸,儘可能地不讓許酒靈身上的味道鑽入鼻尖,她卻鬆開了自己,低頭湊到他耳邊說:「還有,下次不准半夜把我吵醒,也不可以大力抓我手臂,不可以大力掐我的腰,疼。」
最後那個字好像有魔力,帶著女人特有的嗓音,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耳邊重複地循環地放著。
疼。
她在指責他把他掐疼了。
沈聞時鬆手松得飛快,然後彆扭地躺在床上,背對著許酒靈。
這下,他才覺得自己有呼吸的空間了。
下一瞬,沈聞時又立馬坐起來。
靠。
搞什麼。
他竟然在一個女人身上落了面子。
一定、一定是她身上的味道過於怪異。
許酒靈若無其事地整理被子而後躺下,還體貼地給沈聞時留了一角空間,然後安詳平躺地睡下了,像個睡美人。
黑暗中,沈聞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眼神無比空蕩和陰暗。
許酒靈閉著眼睛發出了號令,語調輕柔又緩慢,「親愛的~關下燈。」
沈聞時:「……」
沈聞時關了檯燈過後,抬頭發現牆上的壁燈還散發著微弱的燈光,又起身去關壁燈。
關完過後這才掀被子上床。
還沒躺下,許酒靈又說話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半撐著身子,還打了個哈欠,鬆散的絲質睡衣垮下來,露出了圓潤的肩頭。
「噢~你還沒洗澡,洗了再過來睡噢。」
沈聞時:「???」
這是他的房間?
他剛才也覺得沒有洗漱穿著西裝睡覺怪怪的,但是這個事實被許酒靈點出來過後,他就特別不爽。
偏生想和她對著幹,就是要這樣上床睡覺,就是要讓她不安生。
沈聞時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他走過去,側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許酒靈,「趕我走?」
許酒靈撐起身子,看著沈聞時這來勢洶洶的兇狠樣,簡直勾得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