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嫂嫂……」
許酒靈蹙眉，還以為沈清時想展現兄弟情深：「你聽我的，哥哥不在，我現在就是家裡最大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你哥只是輕傷也說不一定，凡事往好處想。」
沈清時：「……」
他好像感動早了，許酒靈還不知道他哥現在落了一個雙腿殘疾的下場。
「那個……好，我會的。」所有千言萬語都成了應答聲。
在許酒靈提著行李下樓的時候，沈清時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許酒靈的身後。
他鼓了很大的勇氣，拉住了許酒靈：「嫂嫂，要是我哥重傷了，你會跟他離婚嗎？」
許酒靈：「什麼？」
怕許酒靈不理解，沈清時還生動地舉了幾個例子：「比如我哥成了植物人？或者說他成了瘸子，或者雙腿殘疾，或者成了單臂俠，你會跟他離婚嗎？」
許酒靈聽到沈清時這麼說就不樂意，她一臉嚴肅地看著沈清時：「你說這些做什麼！不希望哥哥好是不是？」
沈清時覺得委屈，他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
許酒靈繞開沈清時往大門口走，現在沈清時在她眼裡就是調皮不懂事的孩子。
沈清時拉住了許酒靈的衣袖，委屈巴巴：「我只是不想你離開！」
許酒靈愣住了，她側身看著沈清時，用一種莫名的口氣說：「你哥哥在醫院，我為什麼要離開？」
「還是你不想我離開家？」許酒靈嘆了口氣，語氣比剛剛軟了很多，「沈清時，現在這個情況能陪在哥哥身邊的不是我就是你，你要上學，你現在高三要以學業為重，自然而然我就會去醫院照顧他……」
沈清時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害怕萬一哥哥有什麼意外……你就走了。」
許酒靈仿佛才理解了沈清時說的離開。
她反問：「你是害怕我拋棄你們？」
沈清時連這個詞語都不願意聽見，「你不准說這個詞語，你不可以拋棄我們！！我不去醫院，我就在家裡等你，你要是不回來，我就不讀書了。」
許酒靈哭笑不得，她是不知道沈清時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我不回來你就不讀書了，那我回來你能不能意思意思考個清華北大給我看？」
沈清時：「……」
「行，你要是回來了，我就考個清華北大給你看。」
只要她不走。
許酒靈伸出手來摸了摸沈清時的頭，語氣帶著長輩哄人的敷衍，「好，我知道了，那你等我回來。」
沈清時：「……」
他說的真的。
...
許酒靈帶著東西去了私人醫院，她不知道沈清時的私人醫生叫什麼，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問，這一問就露餡了。
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去前台：「你好，請問這邊有沒有一位姓沈的患者？大概一個多小時前被送到這裡來。」
「是車禍患者。」許酒靈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