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用著誘哄的語氣同對方說話，「抱歉~下次我不會這麼晚回來了，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提前跟你聯繫——」
話落，沈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許酒靈還沒有驚呼出聲，就看見對方滾下了樓梯。
許酒靈：「？」
她連忙走下去，「沈——」
「別碰我——！」沈二躺在樓梯下，眼神冰冷。
他在生氣。
許酒靈能隱隱猜出對方生氣的源頭是因為自己晚歸，但具體好像又不是這個。
然後變故發生了——
沈二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頭。
「沈聞時！」
許酒靈嚇了一跳，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好像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望向她的眼神極其平靜，好像又帶著極大的憤怒。
這份重量壓得許酒靈喘不過氣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後退了一步。
可就是這個動作，點燃了導火索。
沈聞時盯著許酒靈，忽然，他彎起了唇角，那弧度帶有兩分玩世不恭的惡劣。
「你身上的味道哪兒來的？」
不一樣了，沾染了別的男人的味道。
很難受。
她怎麼能沾染別的男人的味道？
許酒靈不明所以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還不等她開口，沈聞時拉了她一把，強迫性地讓她貼在他的胸膛上。
沈聞時坐在地上半撐著身子，而她靠在了他的身軀和牆壁之間，不能動彈。
「沈聞時？」許酒靈偏頭試圖和沈聞時對視。
他現在很不對勁。
沈聞時一把掐住許酒靈的脖子，眼眸在一瞬間翻湧，在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下，藏著危險。
許酒靈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但她沒有躲避。
她任由沈聞時掐著自己的脖子，抬眸看著白色的牆壁，眼神平靜。
「沈聞時，你現在是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格了？」
「所以，你很痛苦。」
許酒靈平靜地用陳述的語氣說完這兩句話。
許酒靈知道這件事，是沈聞時萬萬沒有想到的，「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受傷的力道鬆了松，許酒靈扭頭，輕輕捧住沈聞時的臉頰，她的動作很是溫柔，眼神里全是纏綿繾綣的憐惜。
她沒有回答沈聞時這個答案。
她閉上眼睛，輕輕在人側臉落下了一吻。
「沈聞時，不管最後是誰留下來，我都會傷心，也都開心。」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主人格應該能處理好一切。」
她好想說了什麼，但好像什麼都沒說。
沈聞時把許酒靈扣在懷中，一言不發。
她竟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卻一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