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蘇仰拍了拍沈聞時的肩膀,口吻熟稔又活潑,當然那一如既往地欠扁氣質還在。
「兄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回答陸蘇仰的是沈聞時冰冷的眼神。
陸蘇仰當即會意,拿著筆在病曆本上寫著,一邊寫還一邊念叨:「哦,看來是主人格留下來了。」
沈聞時的嘴唇泛著白,帶著重病過後的虛弱,撐在牆上的手青筋凸起,表露了他現在身體的虧損。
他看著陸蘇仰,口吻堅定又帶著兩分不易察覺的焦急。
「她在哪?」
這個她很明顯,指的是許酒靈。
陸蘇仰蹙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沈聞時的要求,「你現在這個樣子別想出院,起碼留院觀察一個月以上。」
陸蘇仰收起了吊兒郎當,略微嚴肅的看著沈聞時。
他真的有點生氣了,這雙重人格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胡來,害他擔心了一個晚上,結果這人醒來就知道找老婆。
真的是自己的身體不要了?
「沈聞時,我跟你說,你還沒有做身體檢查,你別覺得現在沒什麼大礙,但不妨礙有一個隱藏的疾病。」簡而言之,就是不能胡來。
他必須在他這裡待了一個月才能離開。
必須確定沈二不存在了,必須確定他現在是一個完整的人,擁有一副健康的軀體。
沈聞時:「……」
沈聞時被架了回去,躺在床上,這枕頭還沒有沾到,他就撥打了許酒靈的電話。
陸蘇仰:「……」
操,真的服了。
沈聞時這個傻逼樣,之前怎麼沒有發覺?
純純戀愛腦,粘人精。
在這個時候陸蘇仰升起了濃濃的優越感。
「你這樣不行的。」
沈聞時:「?」
陸蘇仰:「你這樣是釣不到馬子的。」
沈聞時一聽陸蘇仰這不著調的話,臉立馬就黑了。
「我不需要釣,我已經結婚了。」
陸蘇仰:「……」
行,這人簡直是口是心非,明明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卻還硬要在他這裡找回面子。
大家都是兄弟,真的是,至於麼?
「行,既然你不聽勸那我就不說了。」
沈聞時無言,側眸看向窗外。
陸蘇仰檢查著,一時之間病房內只有金屬器具的碰撞聲。
為了打破病房內的寧靜,陸蘇仰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找起了話題,開始和沈聞時說話。
「這個女人是不喜歡太粘人的,他們都是慕強的,你可不能把你這傻逼樣展現出來。」
「不然……她們失去了新鮮感,是很容易拋棄你的。」
沈聞時覺得煩悶,冷著臉看著陸蘇仰:「我什麼樣?」
陸蘇仰的手一抖,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