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很快就恢復了淡然,沒什麼情緒地輕瞥一眼過後,扭頭就往裡走。
沈聞時走進來,房門被他重重地關在身後,在這靜謐的空間機械金屬的聲音尤其明顯。
沈聞時沒有聽到許酒靈在說什麼,他只看見許酒靈眼中明顯的錯愕,對於他的出現她是多麼的始料未及。
這也讓他氣憤。
她給他留了個背影。
沈聞時上前猛地抓住人的手臂,他帶著靜默的憤怒問,「你跟誰在一起?」
許酒靈甩了甩手沒甩開,輕蹙眉頭。
男人發起瘋來都是不知輕重的嗎?
「跟……」
沈聞時一把拉過許酒靈,把人朝著床上一甩。
「我還沒出院你就迫不及待跟下一任好了?」無聲的憤怒席捲而來。
許酒靈也不惱,她躺在床上微微側了側身子,「迫不及待?現在迫不及待的人可是你呢~」
對比沈聞時的憤怒和冷漠,許酒靈的回應就熱情地多。
語調婉轉上揚,對沈聞時表露了絕大的興趣,這是在意的一種表現。
...
沈聞時雙眸眯起,雙手插在褲兜里,探究的目光直直地往許酒靈身上放。
許酒靈正打算撐著身子起來,沈聞時就傾身靠了過來,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許酒靈猝不及防身體不受控制地又倒了下去。
沈聞時的速度很快,他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不讓她掉下去。
他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波濤。
許是因為接觸之間許酒靈沒有反抗,沈聞時的情緒緩和了很多。
但不爽的情緒還是很明顯,他湊到人耳朵邊說話,「跟你在一起的野男人是誰?」
說完,他又覺得這個問題不重要。
「算了,不管是誰,你都走不了。」
許酒靈輕輕啊了一聲,主動勾住人的脖頸,還故意挺了一下腰。
如此親密的姿態之前只和沈二有過。
察覺到沈聞時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許酒靈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
「怎麼了呀~我怎麼走不了啦?我這不是走到加拿大了麼?」許酒靈輕笑一聲。
因為改變了姿態,她離沈聞時的耳朵很近。
只是仰著腰肢,沒一會就累了。
她帶著人往下了些,自己則是跪在床上身體挺直,如此就和沈聞時差不多高了。
沈聞時眼眸一閃,到底是沒把人推開。
「我們還沒離婚。」沉默了半晌,沈聞時最終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許酒靈嗯了一聲,「是呀,我們還沒離婚。」
話落,落在許酒靈腰間的手又加了兩分力道。
什麼叫做還沒有離婚?原來她是真的有離婚的念頭。
一想到這,沈聞時內心的躁鬱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