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酒靈撐著搖搖晃晃的腦袋,努力不讓自己的腦袋和桌面來一個零距離的親吻。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堅持自己的倔強,在吧檯用手畫了一條三八線。
「我今天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觸,你不能超過這條線。」
「要是超過了呢?」池敏嶼輕笑,只覺得姐姐喝醉了劃線的舉止過於可愛。
他用手指點了點桌面上的鈴鐺,也撐著頭看許酒靈,「超過了怎麼辦呢?姐姐。」
許酒靈:「嗯……要是超過了就買單!」
「我警告你哦,你一定要不能超過,你要是超過這條線我立馬點十杯!」
許酒靈說完傻傻地笑了,十杯白嫖,美滋滋。
可池敏嶼總是有下一個問題:「要是姐姐喝醉了怎麼辦?壞人這麼多……不如……」
許酒靈啪嗒一下捧著池敏嶼的臉頰,用看穿一切的口吻說話:「不如什麼?不如去你家?」
她搖了搖頭:「不行,不可以去你家!」
她那麼單純不能就這麼傻兮兮地入狼窩。
「你得把我安全送到家。」許酒靈最終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池敏嶼哭笑不得,自然是答應的:「好,姐姐喝醉了,我送姐姐回家。」
兩個人的氛圍正好,不經意間池敏嶼瞥見看到從門口走過來的陳振河。
他的表情立馬微妙起來。
陳振河怎麼會來?
難道是姐姐聯繫的?
在拍攝那日短暫的溫馨與甜蜜都是錯覺麼?
姐姐跟他只是逢場作戲?
在現在的場合,也只希望陳振河出現?
那他算什麼?
哦,他什麼都不算。
陳振河還在找尋許酒靈的身影,終於在吧檯桌前看見熟悉的背影。
在許酒靈身邊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他見過,他在她公司樓下見過。
當時他們是一起下電梯的。
陳振河剛抬腳,就看見許酒靈往對方懷裡撞,她身上的骨頭好像都軟掉了非要靠在人懷裡。
她的手指還把玩著對方的衣領。
男人擔心他坐不穩,刻意傾身靠近了些,還摟著對方的腰。
再然後——
那個男人低下了頭——
他們若無其事地在親吻。
他、他都沒有過。
這種地步的親密舉動,他和許酒靈從未有過。
一種接近悲哀的情緒在陳振河心中升起,他不知道他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能是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過於順遂,上天要在情愛方面給予他考驗。
讓他體會萬丈深淵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