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塊令牌被交到了蕭勝雪手上。
「給你的另一個禮物,這塊令牌可以通行宮中。要是想我了,就記得來看我。我沒有離開你,別胡思亂想。」周晟抱起蕭勝雪親吻著他的臉頰。
蕭勝雪昨晚在小花園苦等的委屈終於被這塊令牌散了,溫柔繾綣間輕啄著周晟的嘴唇。
「謝謝你,周晟。」
「睡吧,勝雪。」
阿晟,我好像覺得生活也開始變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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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之後連著三天是旬休。
蕭勝雪陪周晟回了宮裡,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幾天。大年初四,積壓了幾天的奏摺就像雪片一樣飛進宮裡。
周晟初四天沒亮就起床了,蕭勝雪只覺得身側溫度驟降,被有些冷的空氣一激,一下醒了。
「勝雪,抱歉打擾你,你繼續睡吧。」
「是要處理奏摺麼?」
「嗯,你先睡吧,處理完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沒關係,我剛好醒了,我陪你吧。」
書房內。
兩個人十分安靜地各做各的事,周晟在桌案前書寫,蕭勝雪在旁邊的軟榻上看書。地火龍將室內熏得暖烘烘的,軟榻邊火盆不間斷散發的檀香氣息流動在室內。
兩個人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天已經大亮。蕭勝雪放下書活動了筋骨,欣賞書案前的周晟來。此刻的周晟收筆,叫小黃門拿走批改好的奏摺身影。
周晟曾以北盛太子的身份出使寧國,那時的他就容貌俊朗、身型挺拔健碩、舉手投足之間氣質卓絕,驚為天人。當年的自己骨子裡那麼乖張孤傲,卻還是願意結交他,大概也是因為被這樣的風流吸引吧。登基之後的周晟並沒有荒廢自己的文治武功,軍旅和朝堂的淬鍊更讓他堅毅沉穩,眉目間也是一派深邃俊逸。身體也比登基前更好了……
蕭勝雪無數次見證過的周晟的好身體,臉控制不住地紅了。
這個人現在是屬於自己的,不論未來如何,現在他屬於自己就夠了。
「阿雪,在想什麼呢?」周晟扶在炕桌上,俯下身子輕聲問蕭勝雪。不知道哪天開始,他對蕭勝雪的稱呼悄悄多了個『阿雪』。
「在想我們的相遇和緣分……」
周晟覺得現在的蕭勝雪可愛極了,一把抱住人,摟坐在自己身上。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空氣中的曖昧才散去。
「阿雪,有件事我有必要和你說。」周晟從桌子上拿出一本遲遲沒有批閱的奏摺交到蕭勝雪手上:「寧城城郊有人私自開礦山被發現了,這件事似乎在寧國還沒滅國時就開始籌備。寧城那邊查出來,背後的主使是鄭家的人。」